晨光刚把演武场的青石板染成淡金色，整个灵风宗外门就已经沸腾起来。
演武场中央搭起了一座丈高的青石擂台，擂台四周插着八面青色旗帜，上面绣着“灵风外门大比”六个大字，风一吹，旗帜猎猎作响，格外有气势。擂台两侧的观众席早就坐满了人，外门弟子们三五成群，手里拿着瓜子、干果，兴奋地议论着，连负责维持秩序的执事弟子都忍不住时不时往擂台上瞟——这是外门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不仅能看到高手对决，还能见证谁能一步登天成为内门弟子。
“你们说今年谁能拿第一？我赌赵坤！练气五层，还有裂山拳，没人是他对手！”
“不一定吧，林辰也很厉害啊，之前斩杀过二阶赤焰蛇王，现在还是练气四层呢！”
“别傻了，练气四层怎么跟练气五层比？再说赵坤还有柳长老撑腰，林辰悬喽！”
议论声顺着风飘到林辰耳边，他却没太在意，只是站在擂台旁的候场区，手里反复摩挲着长刀的刀柄——这把刀陪他走过青阳城，斩过风狼，现在又要陪他站上大比擂台，刀柄上的纹路已经被磨得光滑，带着熟悉的温度。
“林辰，别紧张！你练了这么久身法，赵坤肯定跟不上你！”王浩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还拿着一个鼓鼓的布包，“这里面是陈默给你准备的伤药和凝神丹，要是打累了就吃一颗，能快速恢复灵力。”
苏小雅也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担忧：“林大哥，我刚才看到赵坤跟柳长老说了几句话，柳长老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要小心，他肯定会下狠手。”
林辰点点头，目光扫过观众席最前排的长老席——那里坐着五位外门长老，为首的是外门大长老，而柳乘风就坐在大长老右侧，穿着一身深灰色长老袍，手指轻轻敲击着身前的木桌，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毫不掩饰的恶意，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碾碎的蝼蚁。林辰心里清楚，柳乘风肯定早就跟赵坤交代好了，要么让赵坤废了他的丹田，要么让他在擂台上“意外”重伤，彻底失去争夺内门的资格。
“林大哥，别理他！”苏小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攥紧了拳头，“你只要专心打比赛，我们都在下面给你加油！”
林辰收回目光，对着两人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也不会让柳乘风得逞。”他摸了摸胸口的黑石，隔着粗布，能感受到黑石传来的微弱凉意，像是在无声地给他力量——张婆婆的遗愿还在耳边，黑石的秘密还没查清，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就在这时，外门大长老缓缓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铜钟，轻轻敲了三下。“当——当——当——”清脆的钟声传遍整个演武场，原本喧闹的议论声瞬间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长老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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