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身体刚砸在焦黑的岩石上,苏小雅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她蹲下身,手指先轻轻探了探林辰的鼻息——感受到温热的气流时,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可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和嘴角渗出的血迹,眼泪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砸在林辰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林大哥,你撑住!我这就给你喂保命丹!”苏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颤抖着摸向贴身的小布包,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好几次才从绣着平安符的布包里掏出那个黑色瓷瓶——这是陈长老给的保命丹,她一直舍不得用,此刻却毫不犹豫地拧开了瓶盖。
瓷瓶里躺着一颗通体莹白的丹药,表面泛着淡淡的灵力光泽,还没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药香。苏小雅小心翼翼地倒出丹药,生怕手一抖掉在满是碎石的地上。她先将林辰的头轻轻抬起,用膝盖垫着他的后颈,让他保持半仰的姿势,然后捏着丹药,慢慢递到他的嘴边:“林大哥,张嘴,把药咽下去就好了。”
林辰的意识还处于半模糊状态,听到苏小雅的声音,才艰难地掀开眼皮,嘴唇动了动,却没力气张开。苏小雅急得额头冒汗,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水壶,倒了一点温水在手心,先润了润林辰的嘴唇,等他嘴唇不再干裂时,再将丹药贴着他的嘴唇轻轻一推,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喉咙。
“咕咚”一声,丹药终于被林辰咽了下去。苏小雅松了口气,连忙将他的头放平缓,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掏出干净的布巾,蘸了点温水,轻轻擦去他额角的冷汗和嘴角的血迹。布巾擦过林辰脸颊时,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皮肤的冰凉,心里又疼又急,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保命丹快点起效。
没过多久,林辰丹田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暖流,这股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扩散,像春日里的溪流融化了寒冬的冰雪,原本枯竭的灵力开始慢慢复苏,浑身的酸痛也减轻了几分。他的眼皮不再沉重,视线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小雅满是担忧的脸——她的眼眶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显然是担心坏了。
“小雅……”林辰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却比之前有力了些。
苏小雅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救星:“林大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疼?”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摸林辰的额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手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才轻轻落在他的手腕上,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比之前有力多了,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地。
林辰看着苏小雅忙碌的身影,又想起刚才她喂药时的焦急模样,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暖。他动了动手指,轻轻抓住苏小雅的手,声音真诚:“谢谢你,小雅。刚才要是没有你,我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小雅打断了。她的耳尖瞬间红透,像染上了天边的晚霞,连忙别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也小了些:“你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说这话时,苏小雅的心跳得飞快,脸颊也热了起来。她不敢看林辰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裙摆——刚才林辰抓住她手的时候,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一阵慌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知道自己对林辰的心意不止是朋友,可现在这种场合,她不敢说出口,只能用“朋友”两个字掩饰心里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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