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我当历史老师,凡子历史课
- 我姓冯,我常笑自己是历史野路子,既没摸考古铲,也没学过断代史,切却被一枚铜钱砸进历史坑,为三彩骆驼啃过唐会要,罗马鹰旗缠汉绸暗线,把这些揉进故事里,我这野路子,专讲时光里古人认真活过的事
- 爱努力勤奋的天才小凡
新出现的通道口如同怪兽的喉咙,黑暗、狭窄、向下倾斜,散发着比石室更加古老阴冷的气息。那股微弱的、带着水汽和金石回响的风,正从深处缓缓涌出。
三人站在通道口,一时踌躇。怀中的“定坤髓”那丝指向性的波动虽然微弱,却持续不断,仿佛在催促。
“这通道,玄黓前辈的木符能打开,定是他当年发现的。”苏玉衡仔细端详着手中那块黑色木符,又看了看通道内部,“他穷尽心血研究仪轨,必定反复探查过这‘归一殿’及下层石室的每一寸。发现此密道,或许是他为自己,或为后来者,预留的一条生路,或者……另一条探究真相的途径。”
阿箐探头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有些不安:“可下面听起来……好像有奇怪的声音。而且凌大哥伤得不轻。”
凌云确实感到浑身如同散架,内腑隐痛,经脉空虚,方才的透支远未恢复。但他更清楚,留在这濒临崩溃的仪轨石室绝非长久之计。上层的路很可能已被水淹或堵塞,眼前这条密道,是唯一明确的新方向。
“必须下去看看。”凌云强撑着站直身体,声音依旧沙哑,但透着坚定,“玄黓前辈留下这木符和通道,必有深意。或许能通往相对安全的地方,甚至找到关于此地、关于‘墨源’的更多记载。待在这里,下次地脉震动,我们未必还能侥幸。”
苏玉衡点头赞同,从药囊中取出最后一点提神的药粉,让三人都嗅了嗅,精神稍振。她又检查了一下所剩无几的火绒和一根备用的短蜡烛。“光源有限,需节省。阿箐,你身手最灵便,走在前面探路,但务必小心,有任何异常立刻停下。凌云,你走中间,我断后。务必跟紧,这通道可能复杂。”
阿箐深吸一口气,握紧短矛,将短蜡烛小心点燃(火绒需留作备用),率先侧身进入狭窄的通道。凌云紧随其后,苏玉衡最后进入,并在入口处用碎石做了个简易标记。
通道确实狭窄,最窄处需收腹侧身才能通过,高度也仅容人低头弯腰。岩壁开凿痕迹粗糙古老,绝非观星阁风格,更像是与“归一殿”同时期甚至更早的产物。地面是天然向下倾斜的岩层,覆盖着厚厚的、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踩上去悄无声息。空气阴冷干燥,那股微弱的风持续拂面,带着隐约的、类似地下深处矿物质氧化的气味,以及……那若有若无的金石摩擦回响,仿佛来自极远的深处,规律而空洞。
向下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通道逐渐变得宽阔了些,可容两人并行,高度也增加了。岩壁上开始出现零星的人工痕迹:一些早已熄灭、锈蚀殆尽的壁灯铁架,还有一些用澹红色矿物颜料绘制的、极其简略的符号或线条,大多已斑驳不清,似乎是指示方向或标记某种节点。
“看这些符号,”苏玉衡借着烛光仔细辨认,“与‘归一殿’石碑上的部分辅助符号类似,但更简单原始。这里可能是一条更早的、连接不同功能区域的工匠通道或检修甬道。”
通道并非笔直向下,而是曲折盘旋,时而平缓,时而陡峭。沿途又经过几个岔口,他们根据风向和“定坤髓”那持续指向的微弱波动,选择向下的主道。随着深入,温度并未继续降低,反而维持着一种恒定的阴凉。那金石摩擦的回响时大时小,但始终存在,如同背景音。
又走了近半个时辰,蜡烛已燃去大半。凌云感到体力越发不支,胸口发闷,不得不时常停下喘息。苏玉衡给他服下最后一粒固本丹药,效果有限。
就在蜡烛即将燃尽,阿箐准备换用火绒时,前方通道的尽头,隐约出现了一点不同于烛光的、稳定的微弱光亮!那光呈澹青色,十分柔和,并非火光。
三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通道在此处豁然开朗,连接到了一个不大的天然岩洞。
岩洞约三四丈见方,高约两丈,洞顶倒悬着许多发出澹青色荧光的钟乳石状矿物,光线正是来源于此,虽不强烈,但足以照亮洞内情形。洞内干燥,空气流通比通道内更好,那股微弱的穿堂风在此处变得明显。
岩洞的一侧,有一个约半人高的、人工修整过的石台,台上竟然端坐着一具骸骨!
这具骸骨与玄黓不同,它并未蜷缩,而是保持着一个相对端正的坐姿,靠坐在石台内侧的岩壁凹陷处。骸骨身上的衣物同样朽烂,但旁边放着一根腐朽的藤杖,杖头镶嵌着一块已经暗澹无光的灰色石头。骸骨面前的石台上,摆放着几件东西:一个密封的铜筒,两个小陶罐,还有一块摊开的、颜色发黑的皮质物,似乎是一张地图或画卷。
最引人注目的是,骸骨前方的地面上,用尖锐石块刻着一行大字,字迹深深嵌入岩石,笔划有力,甚至带着一股决绝之意:
“后来者止步!前方乃‘绝渊’,过此界,再无归途!”
“绝渊?”阿箐念出这两个字,感到一阵寒意。
苏玉衡和凌云对视一眼,神情凝重。他们小心地靠近石台,先对骸骨躬身行了一礼。看其姿态和遗物,此人很可能也是一位古代探索者,或许是更早时期观星阁或禹族先贤中的一员,在此坐化,并留下警告。
苏玉衡先检查那两个陶罐,里面是早已干涸板结、无法辨认的膏状物,或许是药物或食物残留。然后,她小心地拿起那个铜筒。铜筒密封极好,用蜡和某种胶质层层封口,历经岁月仍未破损。她用短剑小心地撬开。
铜筒内是一卷保存相对完好的兽皮纸。展开,上面用工整的墨迹写满了字,是一种比观星阁通用文字更古雅一些的字体,苏玉衡勉强能通读。
“余,禹族地师,丘衍。”她轻声读出开头,“受命探查‘归墟’深层地脉异动之源……循古图指引,经‘归一殿’秘道,抵于此‘望渊台’。前方百丈,有天然断崖,下临无底深壑,壑中黑雾翻涌,秽气蒸腾,其源深不可测,疑为‘墨源’更原始之泄露点,或初代封印未能完全覆盖之‘根须’所在。此地秽气精纯浓烈,非人力可久抗。余留此观察七日,见黑雾时有鼓荡,似有活物潜行其中,然未能证实。”
“古图所示,断崖对面,应有一处‘观象台’,乃禹祖当年立标测源之所,或留有关键记述。然断崖宽逾二十丈,深不可测,两侧岩壁滑不留手,更有无形秽气屏障阻隔,飞鸟难渡。余尝试多种方法,皆不可越。且察觉自身受秽气侵染日深,神思渐浊,恐将不支。”
“故此留书,并摹绘所见断崖及对岸情形于附皮之上。后来者若至,需谨记:此‘绝渊’非人力可强行逾越,妄动必遭不测。或可另寻他路,或需集思广益,寻克制秽气、跨越天堑之法。切记!丘衍绝笔。天授四年,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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