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在他的呼喊下,一名内待跑进了屋内。
“你带着我的这封信去一趟金州。”
“是!”内侍接过信没有一丝表情的退了下去。
而此时的沈阳,皇太极也收到了萨哈廉和岳托不和的消息,气得大骂:“废物!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皇太极将案上的鎏金酒壶扫落在地,酒液溅湿了羊毛地毯。
他盯着朝鲜送来的密报,上面 “萨哈廉按兵不动”“岳托损兵三成” 的字样看的他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亲自飞到朝鲜将他二人阵法。
“传旨!” 他突然对着殿外嘶吼,“让济尔哈朗即刻去朝鲜,接替岳托和萨哈廉的指挥权!告诉他俩如果再敢内斗,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侍立一旁的范文程躬身道:“大汗息怒,济尔哈朗刚从锦州撤军,兵马疲惫,此时调去朝鲜怕是多有不妥啊。”
“疲惫?” 皇太极猛地转身,龙袍的褶皱里藏着杀气,“难道要等多尔衮和毛承克把朝鲜啃得只剩骨头,再想办法吗?”
他指着舆图上的朝鲜半岛,“萨哈廉优柔寡断,岳托刚愎自用,只有济尔哈朗的狠劲能镇住场子!”
范文程不再多言,心中却暗叹:岳托和萨哈廉两人的矛盾,可不是换个主帅就能化解的,如今再加个济尔哈朗,朝鲜的水只怕会更浑。
但他知道,皇太极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改变,于是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只希望济尔哈朗能够力挽狂澜吧。
而此时的汉城,李倧派往金州的内侍刚刚溜出城门。
不巧正迎面碰上了巡逻的正红旗士兵,当即就把他抓了起来。
内侍忙表明身份,才没有被当作奸细一刀给砍了。
但因此他送信去金州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岳托看着从内侍身上搜出来的李倧亲笔信,当即就大发雷霆要进宫去办了李倧。
萨哈廉知道后,忙拼命将他拦了下来。
“兄长,使不得啊!”
岳托大怒,“你拦我作甚?李倧明显要反,这时不办了他难道等他带着东江军来把我们都杀了?”
“李倧固然该死,但他毕竟是朝鲜国王,就这样冲进宫把他杀了,朝鲜全国上下要怎么看我们大金?”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
“那也不能硬来!” 萨哈廉向前一步,胸口几乎撞到岳托的甲胄,“咱们现在要的是朝鲜的协助,不是一具国王的尸体!杀了李倧,谁来给咱们调运汉城粮仓的粮食?”
岳托冷笑一声,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刀,刀光贴着萨哈廉的脖颈划过:“你是不是早就和李倧串通好了?不然为何处处护着他?”
刀锋的寒气让萨哈廉的瞳孔骤缩,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兄长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不想见着咱们把朝鲜搅得一团糟!”
“咱们?一团糟?” 岳托猛地收刀,刀尖在地上划出火星,“朝鲜是我弄的一团糟的?当初若不是你按兵不动,我怎会损兵折将?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
帐外的士兵听到争吵,纷纷探头张望。
萨哈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此事暂且不论,李倧的信不能送到金州,也不能让他知道信被咱们截获了,这内侍不能留。”
“哼!杀了就便宜他了!” 岳托将信扔在萨哈廉脚下,“我倒要让全城的人都看看,他们的国王是如何背叛大金的!”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