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新年刚过,二月初二,盖州城外的寒风卷着残雪,天地间弥漫着肃杀之气。
按照约定,皇太极率领三万清军主力,早早抵达盖州北门,列阵待发;
祖大寿则率领两万明军,驻扎在盖州南门之外,却故意放慢了准备速度,目光始终紧盯着北门的清军动向。
辰时三刻,皇太极一声令下,清军的红衣炮率先轰鸣。
这些火炮大多是崇祯支援的旧炮,射程与威力远不及东江军的十二斤炮,炮弹落在北门城墙下,只溅起些许碎石,未能造成实质性损伤。
“冲锋!” 皇太极拔剑指向城门,两万清军步兵手持盾牌,朝着北门冲去,后面跟着一万骑兵,随时准备突破城门。
城头上的张梦鹤早已做好准备,见清军冲锋,当即下令:“火器营,自由射击!务必拦住清军!”
十二斤炮再次轰鸣,开花弹精准地落在清军步兵阵中,爆炸声此起彼伏,清军士兵成片倒下。
燧发枪兵则排成三排,轮射的弹雨如密不透风的网,将后续冲锋的清军挡在城墙之外。
北门的激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清军虽悍勇冲锋,却始终无法靠近城墙,反而损失了不少兵力。
皇太极坐在马上,看着城下的尸体,脸色越来越难看,祖大寿的明军迟迟没有动静,显然是在等清军消耗东江军的实力。
他咬了咬牙,派人快马前往南门,催促祖大寿进攻。
此时的南门,祖大寿正站在高坡上,看着北门的激战。
监军太监急得直跺脚:“祖将军,清军都快顶不住了,咱们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祖大寿却不为所动,直到看到清军使者疾驰而来,才缓缓下令:“传令下去,进攻南门!但记住,保留三成兵力,不可全力出击!”
明军士兵随即朝着南门冲锋,可他们的进攻却显得格外敷衍。
步兵冲锋时磨磨蹭蹭,弓箭手射箭也软绵无力,给人一种应付差事的感觉。
城头上负责防守南门的东江军士兵,轻松就挡住了明军的进攻,甚至没有动用火炮,只用燧发枪就将明军逼退。
就在明清联军进退两难之际,盖州西侧突然传来马蹄声,宋柏率领的突骑营到了!
一万骑兵如潮水般冲向清军侧翼,马刀挥舞,瞬间冲散了清军的骑兵阵。
皇太极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下令:“撤军!快撤军!”
清军士兵本就已疲惫不堪,听闻撤军命令,纷纷调转马头,狼狈地往后撤退。
祖大寿看到清军撤退,也立刻下令明军停止进攻,理由是 “清军已退,孤军进攻恐遭埋伏”,实则是不愿再消耗兵力。
可没等清军跑远,盖州外围又传来喊杀声,郑钱率领的伏兵杀了出来!
郑钱虽体型肥胖,打起仗来却毫不含糊,他率领五千步兵,手持燧发枪,朝着清军后卫部队发起猛攻。
清军后卫猝不及防,被打得节节败退,又损失了几百兵力。
“郑胖子,别追了!” 宋柏勒住马,对着郑钱喊道,“少帅有令,只需击退清军,稳定战线,不必赶尽杀绝!”
郑钱闻言,不甘心地挥了挥手,下令停止追击:“算了算了,看在少帅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
此战,明清联军共损失一千余人,其中清军损失八百多人,明军仅损失二百多人,却未能撼动盖州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