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十月十六日清晨,锦州城外的平原上,东江军的旗帜如林般竖起。
赵守忠率领三万主力大军,列成整齐的进攻阵型,五千名燧发枪兵在前,三十门红衣炮架在阵中,炮口直指锦州城墙;
宋柏的突骑营则隐蔽在锦州以西的山林中,等待着突袭的时机;
而地更远处的渤海湾上,张梦鹤乘坐的水师船队正缓缓向天津卫方向驶去,甲板上的红衣炮反射着冷光,东江军的入关之战,正式打响。
没有叫阵,也没有劝降的环节,在毛承克的授意下,东江军到了锦州城下后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干!
“开炮!” 赵守忠一声令下,阵中的红衣炮同时开火。
炮弹呼啸着飞向锦州城墙,城墙上的垛口瞬间被轰塌,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锦州城内的关宁军士兵虽早有准备,却也被这密集的炮火打得抬不起头,只能蜷缩在城墙后的掩体中,等待炮火平息。
祖大寿站在锦州城楼上,看着城外的东江军大阵,脸色凝重。
他身边的副将焦急道:“将军,东江军的炮火太猛了,咱们的城墙撑不了多久!要不要派人向山海关的吴将军求援?”
祖大寿和吴三桂自打定主意死守后便分配好了任务,由祖大寿主守宁锦防线,吴三桂则分兵驻守在山海关成为入关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祖大寿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城内的防御部署:“吴三桂那边也需要防守山海关负担也很重,不能轻易调动兵力。传我命令,让城上的士兵开炮反击,同时派五千人从北门出城,绕到东江军侧翼,袭扰他们的炮兵阵地!”
关宁军士兵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
城上的炮手冒着东江军的炮火开火,根本就没有准头可言,不过炮弹砸向东江军的炮兵阵地,虽未能击中火炮,却也打乱了东江军的炮击节奏;
五千名关宁军士兵则悄悄从北门出城,沿着城墙根向东江军侧翼摸去。
可没等他们靠近,山林中突然冲出一支骑兵,宋柏的突骑营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杀!” 宋柏一声令下,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如潮水般冲向关宁军。
关宁军士兵猝不及防,瞬间被冲乱阵型,不少人被马踏身亡,剩余的人纷纷弃械投降。
“将军,侧翼袭扰失败,五千士兵要么战死要么被俘!” 副将气喘吁吁地向祖大寿禀报,语气中带着绝望。
祖大寿心中一沉,这支派出城的部队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不能奇袭成功,锦州城破就是时间早晚问题。
失去了侧翼牵制,东江军的炮火会更加肆无忌惮,锦州城的防御已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山海关城内,吴三桂正召集将领商议对策。
斥候传来消息,东江军水师已抵达天津卫附近,正准备登陆;
二狗的山东先锋营也从山东北上,逼近直隶边界,牵制了关内明军的援军。
“诸位,” 吴三桂看着舆图,语气沉重,“东江军分兵三路,一路攻锦州,一路袭天津卫,一路牵制援军,显然是想让咱们首尾难顾。
咱们必须守住山海关,绝不能让东江军从这里入关!”
唐通上前一步,担忧道:“将军,锦州那边形势危急,祖将军恐怕撑不了多久。咱们若是不派兵支援,锦州一旦失守,山海关也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吴三桂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锦州不能丢,但山海关更不能丢!唐通你即刻带三千人从山海关出发,沿辽西走廊驰援锦州,务必拖延东江军的进攻速度!”
“遵命!”唐通立即拱手领命。
吴三桂接着又向其他将领下令,“尔等务必加强山海关的防御,在城外挖掘三道壕沟,布置铁丝网,防止东江军突袭!另外,本帅也会派人快马前往京师,请求朝廷派援军支援!”
命令传达下去,山海关的关宁军迅速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