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同盟联军在柏林外围受挫后,将主力转向法国莱茵河南段,由奥地利元帅卡尔大公和沙俄名将苏沃洛夫联手指挥,集结十五万大军,妄图一举突破法军防线直捣巴黎。
罗伯斯庇尔的紧急求救信一封接一封送到郑森手中,字里行间全是焦灼:“郑将军,莱茵河防线已断两处,法军伤亡过半,恳请速至!”
“传令各舰,提速!”郑森站在“郑和号”的舰桥顶端,海风掀起他的披风,“务必在三日内抵达荷兰鹿特丹港,支援莱茵河!”
蒸汽轮机的轰鸣陡然加剧,大华舰队劈波斩浪,舰首的铁锚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这是欧洲人从未见过的钢铁洪流,十二艘蒸汽铁甲舰,每一艘都配备着三十门线膛速射炮,足以让任何风帆舰队望尘莫及。
鹿特丹港的码头上,法国将军拉法耶特和普鲁士元帅布吕歇尔早已等候多时。
当他们看到“郑和号”庞大的舰身缓缓靠岸,铁甲舰排出的黑烟遮天蔽日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上帝啊,这就是大华的战舰?”布吕歇尔伸手触摸着舰身的钢板,粗糙的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比我们最强的战列舰还要坚固无数倍!”
王栓柱跟着炮队登岸时,正撞见一群法国士兵围着大华的“神威速射炮”啧啧称奇。
一名法国炮兵士官伸手想去摸炮膛,被王栓柱笑着拦住:“小心烫,这炮一分钟能打五发,连续射击后炮管能煎熟鸡蛋。”
士官瞪大了眼睛,用生硬的汉语问:“五发?我们的滑膛炮十分钟才能打两发!”
这样的惊叹在营地各处都在上演。
普鲁士士兵围着大华士兵的后装步枪,看着他们不用拆解就能装填子弹,羡慕得直搓手;
法国军医捧着大华的磺胺药膏,听卫生员说“涂在伤口上不会化脓”,当即就要求用黄金来交换一些;
甚至连荷兰的外交官,都特意跑来参观大华的无线电发报机,当看到消息在半小时内传到鹿特丹市区时,当场表示要向大华订购五十台。
“这些欧洲同行,眼神都快粘咱们装备上了。”赵大锤擦着步枪,对王栓柱笑道。
“昨天我教一个普鲁士士兵用咱们的手榴弹,他拉响后吓得趴在地上,结果看到爆炸威力,当场就想拜我为师。”
王栓柱咧嘴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炮标尺:“这算啥?等明天打起来,让他们看看咱们的真本事!”
次日清晨,莱茵河南段的平原上,十五万神圣同盟联军排开绵延十里的方阵,苏沃洛夫骑着高头大马,在俄军阵前巡视。
他看着远处民主联盟的阵地,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加上几万大华的援兵,也挡不住咱们的铁骑!”
卡尔大公也附和道:“传令下去,正午发起总攻,先用火炮轰垮他们的防线!”
民主联盟的阵地上,郑森将大华的三万援欧军布置在中路,左翼是两万法军,右翼是一万五千普鲁士军。
“拉法耶特将军,布吕歇尔元帅,”郑森指着地图,“敌军的优势在兵力,咱们的优势在火力。待会儿敌军炮击时,你们的军队先退到第二道防线,让他们的炮弹打空;等他们冲锋时,咱们的速射炮和步枪先开火,再由骑兵迂回包抄。”
正午时分,神圣同盟的火炮率先开火。
数千发实心弹呼啸着飞向民主联盟的阵地,烟尘滚滚,法军的临时工事瞬间被砸塌一片。
拉法耶特脸色发白,对身边的副官说:“快,按郑将军的命令,撤到第二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