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冷笑一声,反手抽出“破虏刀”,刀光闪过,挑断了他的脚筋,“征服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的残暴。”
随后,他将岛津齐彬带到鹿儿岛的中心广场,当着数万百姓的面,宣读了他屠戮大华侨民、虐杀联络员的罪行,话音刚落,刀光再闪,岛津齐彬的首级被斩落,挂在鹿儿岛的城门上示众三日。
消息传开,日本各地的抵抗势力如丧家之犬,四国、九州的藩主纷纷派人送来降书,德川幕府的残余势力更是吓得躲进了北海道的深山。
就在宋柏派人将德川幕府的最后几名核心成员,德川庆喜的弟弟德川昭武、幕府老中松平容保等人戴上镣铐,准备押往南京受审时,欧洲战场的急报如同惊雷般劈进了南京总统府。
这份来自郑森的八百里加急奏报,字里行间都透着焦灼:中欧自由军在圣彼得堡以西的普斯科夫地区,遭遇沙俄的突然大规模反击。
沙俄新沙皇彼得四世趁着大华注意力转向日本的间隙,暗中调集了十万精锐陆军,还以“割让芬兰部分领土”为代价,从瑞典借来了三万雇佣军,更令人齿冷的是,他们竟用此前大华为牵制英、法而出售的神威快炮,反过来轰击自由军的阵地。
俄军的炮队战术完全仿照大华,炮火密集且精准,自由军猝不及防下损失惨重,被迫从前沿阵地退守普斯科夫城,圣彼得堡的门户彻底暴露,城内百姓人心惶惶,中欧自由军的防线已岌岌可危。
军报上的伤亡数字触目惊心,红笔标注的“阵亡两万三千人,被俘五千七百人,丢失神威快炮两百一十四门”,像一根根钢针扎在毛承克的心上。
郑森在奏报中用加粗的字体写道:“沙俄蓄谋已久,其粮草与军火已囤积足以支撑半年战事,炮队操练娴熟,皆仿大华战法。”
“若三月内无援军抵达,恐中欧自由军有溃散之险,圣彼得堡必失,此前欧洲战事之功将毁于一旦。”
奏报的附页上,是对现场状况的详细描述:
圣彼得堡街头的百姓举着写有“大华援军何在”的俄文标语,背景里,沙俄的白蓝红三色旗正慢慢逼近城郊,城墙上的自由军士兵脸色凝重,握着火枪的手却依旧坚定。
俄国的种种现状让暖阁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南京的朝会上,大臣们的争论几乎掀翻太和殿的屋顶,清晰地分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
稳健派领袖、众议院议长徐文远跪在冰冷的丹陛上,花白的胡须沾着泪水,膝行几步哭谏道:
“殿下,日本刚定,根基未稳,德川残部仍在北海道顽抗,各地藩主虽降却心怀鬼胎。”
“若此时从东征军抽调精锐驰援欧洲,恐日本残余势力死灰复燃,届时东疆战火重燃,欧洲战局又未可知,我大华将陷入两线苦战的绝境啊!”
“不如暂且与沙俄议和,承认其对圣彼得堡以西部分领土的控制权,换取欧洲战场的喘息之机,待日本彻底平定后再图报复!”
他身后的十余名稳健派大臣纷纷跪下,齐声附和“请殿下三思”,声音在大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