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你看这个。”骄傲递来从骸骨身上找到的玉佩,上面刻着“秦”字,“难道你……”
话音未落,石室顶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语嫣带着数位内门弟子闯入,见到中央狼藉的景象,眼中泛起泪光:“父亲的玉简说的没错……你真的做到了。”
尤里抬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紫金令牌上。那令牌边缘刻着的“秦”字,竟与他玉佩上的字一模一样。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拼接成型——原来,他竟是秦广城隍失踪百年的儿子,而这一切的阴谋,都始于当年徐清对秦广灵根的觊觎。
尤里猛然睁开眼,掌心的冷汗顺着纹路渗进青石板的缝隙。头顶是斑驳的竹帘,风穿过窗棂卷起一角,露出外头簌簌落雪的老梅。他喉间泛起铁锈味,手却下意识摸向腰间——那只泛黄的储物袋还在,隔着粗麻布触到圆润的丹丸,掌心骤然发烫。
“筑基丹...”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记忆如碎镜般拼贴:坠崖时呼啸的风刃割破衣襟,丹田处剧烈的灼痛,还有临终前攥紧储物袋的执念。可此刻指尖的丹药温润如常,丹纹清晰如昨,分明是三日前在黑市用玄铁剑典换来的珍品。
“难道...是场梦?”他踉跄着起身,忽觉丹田空空如也,本该凝结的气旋只剩游丝般的灵气。低头看见粗布短打上的补丁,正是三个月前初入苍澜城时的装束。窗台上的铜镜映出陌生面容:剑眉星目,左颊有道淡疤,分明是十七岁未筑基时的模样。
储物袋突然轻震,一枚玉简滑落。尤里拾起时瞳孔骤缩——那是纯阳宗内门弟子的身份令牌,背面刻着“李砚”二字。三个月前,他正是用这枚令牌混入藏经阁,盗走了半部《焚天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