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邻市,秋意正浓。陆则言和苏晚趁着国庆假期,回到爷爷的旧居,整理阁楼里的东西。阁楼的窗户上积了一层薄灰,阳光透过灰尘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角落里堆放的旧箱子。
“我们从左边这个箱子开始吧,”苏晚戴上手套,轻轻打开一个贴着“1995年观测资料”标签的木箱,里面放着一叠叠泛黄的观测记录,还有几盘老式磁带,“这些磁带说不定和爷爷当年的射电信号记录有关,我们可以找个磁带播放器试试。”
陆则言则打开了旁边一个没有标签的木箱,里面是爷爷的旧衣服、围巾,还有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木盒。“这个木盒之前没见过,”他小心地解开红绳,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照片,还有一封未寄出的信。
照片上,爷爷和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青海的眼睛”观测站旁,两人手里拿着观测记录,笑得很开心。照片背面写着:“1992年,与老陈在‘青海的眼睛’,‘双哲星’发射器安装完成。”
“老陈?”苏晚凑过来看照片,“爷爷的起源日记里提到过,当年安装发射器时,有一位中科院的同事帮忙,难道就是这位老陈?”
陆则言打开那封未寄出的信,信纸上的字迹是爷爷的,日期是1998年4月15日——正是爷爷发现“晚哲星”星痕的第三天:
“老陈,很遗憾你因为身体原因,没能看到‘慧哲星’的星痕。你当年说,‘双哲星’的发射器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现在看来,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最近我发现,天琴座方向有异常的射电信号,频率和我们的发射器频率接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关注’。如果有一天,我的后代看到这封信,希望你能帮他们解开疑惑——你知道,‘双哲星’的使命,不能半途而废。”
“老陈就是‘老朋友’!”苏晚激动地说,“爷爷信里说的‘不必要的关注’,还有天琴座的异常信号,都和老陈有关!他当年肯定知道很多关于‘双哲星’的秘密,也知道干扰信号的来源!”
陆则言立刻拿出手机,翻找爷爷的旧通讯录——在一本泛黄的通讯录里,他们找到了“陈建国”的名字,旁边写着“中科院射电天文研究所,北京”,还有一个老旧的电话号码。
“我们试试这个号码,”苏晚拨通了电话,心里既期待又紧张。电话响了几声后,一位苍老的声音传来:“喂,请问是哪位?”
“您好,我们是陆明哲的孙子陆则言和孙媳苏晚,”陆则言连忙说,“我们在爷爷的旧居找到您的联系方式,想向您请教一些关于‘双哲星’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激动的声音:“明哲的孙子?太好了!我是陈建国,当年和你爷爷一起安装‘双哲星’发射器的同事。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知道‘双哲星’秘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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