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哲星”发射器激活后的第三个月,冷湖的喧嚣渐渐褪去。全球媒体的报道从头条滑落,天文界的研讨转入对星际信号的深度解读,陆则言和苏晚的生活,也慢慢回到了熟悉的轨道——只是这轨道上,多了些与宇宙相关的细碎光芒。
北京的秋意比往年更浓,中科院天文研究所的实验室里,“星核石”被安置在特制的玻璃展柜中,每天清晨会准时接收“晚哲星”的光谱能量。陆则言调整完观测设备参数,转身就看到苏晚抱着一摞书稿走进来,封面上“《双哲星纪事:从地球到宇宙的浪漫》”几个字格外醒目。
“出版社催定稿了,”苏晚把书稿放在桌上,指尖划过扉页,“最后一章我写了激活发射器那天的场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该把陈爷爷说的‘文明驿站’猜想加进去?”
陆则言接过书稿,翻到最后一章。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纸上,文字里的欢呼与泪光仿佛就在眼前:“加进去吧,”他指着“星核石显现新文字”的段落,“还有这句‘宇宙的对话才刚刚开始’,要重点写——这不是结束,是我们和‘双哲星’故事的新开篇。”
傍晚的校园里,两人沿着银杏道散步。金黄的叶子落在苏晚的发间,她随手捡起一片夹进书稿:“下周我们去邻市看陆妈妈,顺便把爷爷的起源日记和陈爷爷的笔记本整理好,放在旧居的书柜里吧?以后说不定我们的孩子,也会抱着这些本子,听‘双哲星’的故事。”
陆则言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质吊坠,吊坠的形状是“双哲星”的轨道,中间镶嵌着一小块从“青海的眼睛”带回的岩石碎粒:“我找工匠做的,给你和妈妈各一个。以后看到它,就像看到爷爷和奶奶,看到‘双哲星’在天上陪着我们。”
苏晚接过吊坠,贴在胸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发来邮件,说下个月在智利召开‘星际文明沟通研讨会’,邀请我们去分享‘双哲星’的案例——我们可以顺便去帕瑞纳天文台,观测‘伴哲星’的背面,说不定能找到‘更古老秘密’的线索。”
“好啊,”陆则言笑着点头,“刚好把书稿的最后一部分,写成‘智利观测手记’,让书里的故事,跟着我们的脚步继续走。”
只是他们没注意,口袋里的“星核石”吊坠(陆则言特意让工匠用剩余的石屑做的),在夕阳下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一道极淡的纹路——像是“双哲星”背面的轮廓,却又比观测到的轨道多了一个细小的凸起,像一颗隐藏的卫星。
一周后,两人回到邻市爷爷的旧居。陆妈妈早已准备好他们爱吃的糖醋排骨,饭桌上,她拿出一个旧相册:“你们看,这是你爷爷当年在昆仑山拍的照片,后面还写着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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