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训练有素的间谍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他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臂驱赶，却根本无济于事。麻雀数量太多，攻击太过密集和“刁钻”，让他们狼狈不堪，别说潜入院子，连在原地站稳都难！
墙头那只大橘猫，依旧优雅地舔着爪子，偶尔瞥一眼下方的混乱场面，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咕噜”声。
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还是惊动了附近巡逻的社区保安（其中混着陈伯安排的便衣）。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过来。
两名间谍见势不妙，也顾不得任务了，顶着满身的鸟粪和抓痕，在麻雀群的“欢送”下，抱头鼠窜，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凯文博士在下榻酒店的餐厅里，脸色阴沉地用完早餐。他正准备思考下一步计划，陈伯提着一个平板电脑，笑眯眯地找了过来。
“凯文博士，早啊，昨晚休息得可好？”陈伯热情地打招呼，仿佛多年老友。
凯文博士挤出一丝笑容：“还不错，谢谢关心。”
陈伯点点头，将平板电脑推到凯文面前，点开了一段视频。
视频显然是高清夜视设备拍摄的，画面清晰度极高。内容正是昨晚两名间谍被麻雀“空袭”和橘猫“监工”的全过程，连间谍们狼狈不堪的表情和咒骂声都录得一清二楚。
凯文博士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陈伯依旧笑眯眯的，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聊天气：
“博士啊，看来贵公司对‘学术交流’的理解，有点……过于丰富了？”
“这又是探测无人机，又是‘夜间访客’的……”
他指了指视频里那两只耀武扬威的麻雀和睥睨众生的橘猫，调侃道：
“连我们这片的麻雀和流浪猫，都感受到贵公司的‘热情’了。”
“要不，我代表我们社区，给它们颁发个‘治安积极分子’奖状？”
凯文博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他明白，自己所有的暗招都被对方看在眼里，并且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点了出来。对方这是在警告他，适可而止。
“陈主任，这……这可能是个误会……”他试图辩解，声音干涩。
“误会？”陈伯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了一些，“博士，我们是抱着诚意欢迎国际友人来交流的。但如果交流的方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影响了我们居民的安宁和生活……”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我们，也只好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来维护这份安宁了。”
“您说，是吧？”
凯文博士看着陈伯那看似平静却暗藏锋芒的眼神，又想想那诡异的小院和昨晚匪夷所思的经历，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意识到，这里的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那个看似普通的林老板，其背景恐怕恐怖得难以想象。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是……陈主任说得对。是我们考虑不周，方式欠妥……我们一定严格遵守贵方的安排，进行……纯粹的学术交流。”
这一刻，什么超常样本，什么颠覆性技术，都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
保住自己和小组成员能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守拙，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对着新开辟的一小块地发愁：
“这次种点生菜吧……”
“凉拌、清炒、做汤应该都不会出幺蛾子……吧？”
他对此，表示谨慎乐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