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黑气也随之消散,那些渗出的妖血也迅速干涸、消失。
“结……结束了?”张道长喘着气问。
“还没。”林守拙走到洞口,把玉片按照特定方位埋入土中,“洞里的邪气还没净化干净,需要封住洞口,让时间来慢慢净化。”
他埋好所有玉片,又从包里取出一小瓶自己的血,滴在洞口周围的八个位置。血液渗入泥土的瞬间,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光幕从洞口升起,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将洞口完全封住。
“这是……”秦厉走过来,惊讶地看着光幕。
“封印阵。”林守拙说,“能维持至少五十年。五十年后,洞里的邪气应该就净化得差不多了。”
张道长仔细看着那个阵法,越看越心惊:“这阵法……我从没见过。林先生,您是从哪里学的?”
“祖传的。”林守拙随口说,“好了,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众人开始收拾装备。李队长在通讯器里报告:“制高点安全,没有异常。”
秦厉看着被封住的洞口,感慨道:“没想到这么顺利。林先生,您这手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只是些小技巧。”林守拙谦虚道。
一行人原路返回。出谷时,太阳已经偏西,金色的余晖洒在山林间,景色壮美。
回到县城旅馆时,天已经黑了。秦厉在旅馆餐厅包了个包间,请大家吃饭。
饭桌上,张道长一直想问林守拙那个阵法的事,但都被林守拙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李队长则对林守拙的身手很感兴趣:“林先生,您那手画符的功夫,没有十几年练不出来吧?”
“从小练的。”林守拙说,“家里祖传手艺。”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从小”练,只不过那个“小”是几千年前。
吃完饭,张道长和李队长各自回房休息。秦厉送林守拙到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林先生,今天那个阵法……不是凡间的手段吧?”
林守拙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师父说过,有些阵法只有……只有‘上面’的人才会。”秦厉压低声音,“您是不是……”
“我是个退休人员。”林守拙打断他,“以前的事,不想再提了。现在只想种种花、喝喝茶,过点清静日子。”
秦厉懂了:“我明白了。您放心,今天的事,我会守口如瓶。”
“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您。”秦厉认真地说,“如果不是您,那个镇妖洞的麻烦,我一个人肯定解决不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秦厉才离开。林守拙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今天这一趟,消耗不小。虽然只是对付一个妖物的残魂,但他现在神力封印了大半,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不过,总算解决了。
他拿出手机,给苏瑶发了条信息:滇西北的事处理完了,明天回江城。
苏瑶很快回复:太好了!一路平安。对了,江城这边……出了点新情况,等你回来再说。
林守拙皱眉:什么情况?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你回来细聊。总之不是急事,你先好好休息。
好。
放下手机,林守拙看着天花板。
江城的新情况……会是什么呢?
赵天宇又搞事了?还是绿洲科技那边有动静?
算了,不想了。
明天回去再说。
他闭上眼睛,很快入睡。
梦里,他又回到了神界的花园。那些奇花异草在月光下静静绽放,一只白色的仙鹤在园中踱步,看到他来,亲昵地用头蹭他的手。
“白羽,好久不见。”他轻声说。
仙鹤发出清越的鸣叫,像是在回应。
真好。
那样的日子……
他睁开眼,窗外天已微亮。
回不去了。
但现在的日子,也不错。
起床洗漱,收拾行李。上午九点,秦厉来敲门:“林先生,车准备好了,咱们出发?”
“走。”
两辆车驶离县城,踏上归途。来时三人,回去时七人,队伍壮大了不少。
路上,秦厉说起江城的情况:“林先生,您回去后要小心。赵天宇那边,最近在接触一些……不太正常的人。”
“比如?”
“一个自称‘巫医’的老太婆,从苗疆来的,据说会下蛊。”秦厉说,“还有一个东南亚的降头师。赵天宇可能觉得我靠不住,在找别的帮手。”
林守拙点点头:“知道了,谢谢提醒。”
“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林守拙说,“如果他真敢用那些手段,我会处理的。”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林守拙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里盘算着回去后的安排。
先回店里看看那些植物,然后去苏瑶那儿了解一下情况,再去叶清欢那儿看看许薇恢复得怎么样了……
退休生活啊……
真是充实。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休息一会儿吧。
回去还有得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