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如果你没有很高要求,系统有免费音乐。”
“居然会有音乐?”
“地球阅读软件,包含有声书类别。”
佘凌回想一下,确实曾经见过,好奇之下听了听,几节之后便收费,买书有免费的赠币,音频则必须付费成为会员,当即便退出了,不如用b站,还能看到画面。
没想到在小智这里,全免费,嗖嗖嗖便给自己推荐了几部音频,都是一百多集,甚至三百集,躺在那里慢慢听。
佘凌拍着腿便乐:“小智,你可真是紧跟时代。”
华锦施拿出u盘,便拷贝音频,真的不少呢,除了颂钵,还有古典音乐,西方经典,中国古乐。
蒋缇踩着自行车,笑着问:“最近对音乐很有兴趣吗?”
华锦施道:“要在理疗室中播放,在这种不见阳光的地方住久了,人便会越来越抑郁,总有客人和我说,提不起劲来。”
佘凌:我也要抑郁了,倘若不是有红茶的话。
如果按照网文的路子,作为系统女主,自己本来应该很超脱。
好大一个外挂,大约仅次于军火商,假如可以尽情使用,该是何等无忧无虑,但现在却要这样苦熬,每餐只是土豆萝卜,自己大约是小说中最憋屈的女主。
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解脱?或许要等到移居系统别墅,可是每当计算水晶差额,便忍不住一阵灰心沮丧,遥遥无期啊。
蒋缇道:“抑郁或许还好一点,越来越多人脾气差,每次听到机关枪一样说话,就觉得紧张。”
华锦施点头:“是的,也有人非常焦躁,每次接待这样的顾客,我也要小心翼翼。”
龙柏真叹道:“这么多人挤在这样一个地方,密不透风,也难怪越来越烦躁。”
佘凌:“我也觉得,营区越来越像一个火药桶。”
这就是抑郁与暴躁的区别,抑郁只是伤害自己,暴躁会伤害别人。自己纵然怀揣系统,倘若忽然发生激烈事件,也难保一定可以躲避伤害,倘若居然给流弹扫中而死去,真是恨比海深。
“佘凌!佘凌!”一个人远远地叫着。
“唔,樊阿姨,有我的信吗?”
樊东乐呵呵跑过来:“是的啊。”
是冠英吗?她终于拿到了书?
“给你,几个人凑在一起写的呢。”
佘凌接过来,那么便不是冠英,冠英与自己通信,好像地下党接头,想也知道,倘若给邱定国看见,可不得了。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佘凌顿时便想到,颜水晶抄教科书的那一本日记,上面是水晶清秀的字迹:
“凌姐,好久不见。自你离开后,情形改变很多……”
旁边龙柏真招呼樊东:“坐下来喝茶。”
信不长,佘凌不过两分钟就读完了,信尾是一串签名,每一个人名,笔迹都不同,“颜水晶”是秀美的,“鲍春雷”一撇一捺如同刀剑,“苗盼盼”细长,斜向右方,“狄令艳”横平竖直,端端正正,“小吴”圆圆的,好像一颗颗豆。
最后是小吴写的日期:二零二七年一月十五号。
昨天完稿。
樊东手拿一只纸杯,呷着海藻茶,正大声说着:“抓了好几个哦,好大的胆子,不知从哪里找了印刷机,自己印津贴券。”
蒋缇脱口而出:“假钞!”
樊东重重点头:“可不是嘛。好厉害,从屋子里搜出那么多票票,拿着这些假钱,吃香喝辣,说还要继续抓,狠狠处罚。佘凌,你尽管放心,捎出来的这些津贴,一张一张都验过,没有假币。”
真不少,七八十张呢,倘若都是假钞,那还了得?
佘凌掐了掐眉心:“我现在写回信。”
蒋缇望了望,一句话也没有问。
午饭之后,各自看书。
佘凌盯着页面上的书名:《形形色色的走私手段》。
刷刷翻页,古罗马,用棺材运送丝绸和香料;禁酒期,把酒瓶藏在掏空的书里。
为了突破禁令,大家都挖空心思。
这一本工具书翻得异常迅速,到晚上十一点钟,佘凌瞄了最后一页,钻进帐篷。
龙柏真已经躺在那里,佘凌爬过来,食指按在她的印堂。
龙柏真闭着眼睛问:“信里面说的什么?”
“卫生巾越来越紧张,大家仿效古时候的方法,用一条布垫在里面。”
“那就每次都要洗。”
“是的,很烦。”
“你要怎么办?”
佘凌摇头:“想不出来。”
那样大一片的卫生巾,即使是纤薄款,展开来也如同一面小小的旗帜,而鲍春雷和狄令艳,每个月都有两天,如同泄洪,要用加厚加长款,又是大家一同写信,显然情况极为紧迫,十片八片,用处不大。
但基地对贸易管制极严,一年前只要不是违禁品,还可以捎带一些小东西,但之后,所有交易都必须通过基地来进行。
尤其是现在,刚刚发生假钞的案子,樊东说:“查得更严了,从前只是翻东西,现在连信都要看,还读出声来。真是的,如果是人家小情侣的信,怎么好意思呢?”
所以究竟要怎样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