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归位,人族进入五帝时代。
颛顼继位,制历法、定祭祀、绝地天通,使人神分居,强化人族自主;
帝喾继之,仁德广布,明察秋毫,修水利、兴农耕,人族疆域再扩;
尧帝禅让,设谏鼓谤木,开民主先河,命羲和观天制历,命鲧治水;
舜帝孝感天地,流放四凶,任贤用能,使人族政通人和;
最后大禹继位,面对滔天洪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疏堵结合,终平水患。
这五百年间,凤族的介入方式发生了根本转变。
南明火山深处,孔宣亲手设立“人道观察殿”。殿中有三件至宝:一是“气运浑天仪”,可观测人族整体气运流转;二是“文明万象图”,能显化各部落文明进展;三是“功德录”,自动记录凤族每一点功德收获。
“自今日起,凤族不再直接派遣人员入世。”孔宣对全体族人宣告,“五帝治世,人道已立,过度干预反损其自然发展。吾族当转为隐晦引导,细水长流。”
新的介入方式,堪称精妙:
颛顼制历时,有老臣夜梦凤凰衔书,书中正是失传的《颛顼历》残卷;
帝喾为辨忠奸而苦恼时,宫廷忽现“獬豸辨奸”的壁画,启发他设立监察制度;
尧帝寻治水之人时,东海之滨有渔夫捕得玉龟,龟甲上刻“疏导胜于围堵”六字;
舜帝流放四凶前,总能在梦中见凤凰展翅,翅下四凶原形毕露;
而最重要的,是大禹治水。
洪水滔天,鲧以息壤围堵九年而败,被舜帝处死于羽山。其子禹继父志,却茫然不知从何入手。
这夜,禹于黄河畔沉思,忽见水中浮起一盏金灯。灯无芯自明,光中显化出洪荒水系图——何处是源头,何处是隘口,何处宜疏,何处宜导,清晰如掌纹。
更奇妙的是,图中还标注了各种治水工具的制作方法:耒耜、舟车、测量仪具……
禹连观九夜,第九夜灯灭前,光中传出缥缈声音:“治水之道,在顺非逆;治人之道,在德非力。”
禹大悟,朝金灯消失处九拜。此后他改堵为疏,开龙门、辟伊阙、导江河,历时十三载,终平水患。
那盏金灯,实是孔宣以涅盘之火炼制的“治水心灯”,内蕴凤族对天地水系的深刻理解,以及历代观察人族所得的智慧结晶。
禹不知暗中相助者是谁,只在成功后,于黄河源头立碑,上书:“受命于天,得助乎神。神不居功,功在万民。”
这些隐晦引导,看似微小,却如蝴蝶振翅,在人道发展关键时刻,推动了最合适的选择。而每一处推动,都为人族避免了可能的弯路、减少了无谓的牺牲。
功德录上,细密的金色文字不断浮现:
“颛顼历成,人族知天时,避灾祸,得功德三缕;”
“帝喾察奸,政清明,得功德五缕;”
“尧设谤木,开言路,得功德七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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