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沉默了片刻,不得不为射月的大胆和深谋远虑所折服:“好!我马上联系老徐,让他全力以赴!张总那边……你怎么约?他现在肯定层层设防。”
“我自有办法。”射月语气笃定。她想起张总的夫人是一位颇有修养的古典音乐爱好者,曾在一次慈善晚宴上对射月关于一首冷门奏鸣曲的见解表示过赞赏。或许,这是一条可以迂回接近的路径。她编辑了一条措辞极其谨慎、谦恭却又暗示事态重要的短信,通过一位与张总夫人关系密切的可靠中间人代为转达。
这一夜,射月几乎未眠。一边运转功法恢复消耗过度的精神力,一边反复推演与张总可能发生的对话场景,预设各种可能性和应对方案。
第二天上午十点,就在射月以为策略可能失效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接听后,对方是张总的首席秘书,语气礼貌而疏离:“射月女士吗?张总上午十一点半有空,地点在启辰大厦附近的金茗茶舍竹韵包间,时间三十分钟。”
成了!
射月精心准备了一番。她选择了一套剪裁合体的浅杏色羊绒套装,既显专业又不失柔和,妆容清淡得体,将筑基后的出尘气质稍稍内敛,展现出一种值得信赖的沉稳干练。
十一点二十五分,她准时出现在“金茗茶舍”古色古香的“竹韵”包间外。轻轻叩门后推门而入,茶香袅袅中,张总独自坐在窗边的茶台前。
不过短短数日,这位以往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企业家仿佛被抽走了部分精气神,眼袋深重,鬓角似乎又添了几缕白发,眉宇间笼罩着难以驱散的疲惫与凝重。他看到射月,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连寒暄的力气都似乎欠缺。
“张总,冒昧打扰。”射月微微躬身,从容落座,主动拿起紫砂茶壶,娴熟地烫杯、洗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宁静力量。她将一杯澄澈透亮的茶汤轻轻放在张总面前。
张总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锐利如鹰隼,直接刺向射月,声音沙哑:“射月,我知道你不是来喝茶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压力如山般扑面而来。
射月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语气平静而坦诚:“张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首先,我必须向您澄清一件事,我和陈烨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离婚程序正在进行中。原因涉及他的个人品行和一些……可能对公司声誉产生严重负面影响的行为。”
张总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只是沉默地听着。
“我今天贸然前来,并非为了他的事情向您求情,更不是落井下石。”射月继续道,声音清晰而稳定,“而是因为我近期察觉到一些危险的动向,担心有人会利用我和他过去的夫妻关系,散布不实谣言,甚至将一些莫须有的问题牵扯到我以及我刚刚起步的‘新月’项目上。我不希望因为个人的不幸,给本就面临压力的启辰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愿成为别有用心者搅乱局面的工具。”
她将自己放在了受害者和维护公司利益的位置上,姿态摆得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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