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演思路记录下来，并通过加密频道传给了老陈和“基石”项目组中负责能量理论与生物能量学的小组。
“立刻组织验证！重点方向：基于s-07基础谐振模型，设计能够模拟‘掘墓人’特定精神干扰频率的‘反相能量场发生器’原型，以及利用催化酶分子结构信息，合成能够干扰其生物神经链接稳定性的‘信息素干扰剂’理论模型。记住，一切研究必须在‘星芒’秩序场的监控和隔离下进行，绝不可直接接触任何活性生物样本！”
命令发出后，李曜感到一种久违的、源自智识突破的振奋。限制依旧存在，但并非绝路。他找到了在栅栏内锻炼筋骨、打磨工具的方法。
然而，他刚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深入推演时，石峰略带急促的通讯请求接了进来。
“首领，那个神秘中继器残骸的初步成分分析出来了。”石峰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疑，“制造它的合金，配方极其复杂，包含数种我们数据库中只有名称、却从未实际获得过的稀有同位素。更关键的是……我们在其内部一个完全烧毁的能量缓冲单元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小片残留的、非晶态的导能材料，其能量衰减特征……经过反复比对和‘星芒’能量场的参照分析……”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确认自己的判断。
“与‘观测者’出现时，残留的环境能量背景噪声……匹配度高达93%！”
李曜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那个中继器，与“观测者”有关！它是在“观测者”降临前就布置在那里的？还是“观测者”离开时遗落的？它的作用是什么？长期监视“掘墓人”？监视“铁砧”？还是……监视这片区域的所有异常？
“观测者”的行动，似乎比预想的更加周密和长久。它们并非临时起意介入，而是早有布局。
“继续分析，尝试还原中继器可能的功能和信号指向。另外，”李曜的声音变得无比严肃，“石峰，秘密启动‘深瞳’计划。挑选绝对可靠、精神力坚韧的队员，利用我们新建的、带有‘稳定场’防护的观测点，对基地周边，尤其是东南和东北方向的高空及深空地磁、引力、背景辐射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隐秘记录。不要主动探测，只做被动接收。我要知道，除了‘掘墓人’和偶尔降临的‘观测者’，这片天空，是否还有其它‘眼睛’。”
“明白！”石峰肃然领命。
通讯结束，“秩序之间”再次陷入静谧，只有“星芒”散发着恒定的幽蓝光芒。
李曜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技术上的突破带来了希望，但外部环境的复杂与险恶，也超出了之前的预估。“观测者”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加庞大的监测网络，则像一张无形的巨网。
“铁砧”的秩序之墙正在加高，但墙外的阴影，也愈发深邃。
他必须更快地掌握力量，不仅仅是保护自己的力量，更是……足以引起“棋手”们正视，甚至不得不重新考虑“协议”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