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一声，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但出口的话依旧直接得残忍，“离那几个人远点。”
苏韫莬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厉战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些称呼，眼神锐利，“还有，苏瑾棽。”
苏韫莬彻底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他们是……他们是弟弟啊。”
“弟弟？”厉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嘲讽和警告，“你以为他们现在还只当你是哥哥？”
苏韫莬的心猛地一沉，某种模糊的不安感骤然变得清晰尖锐起来。他想起那些过于热情的短信，老四疯狂的邀约，老五暧昧的歌词，还有厉战自己这强势到越界的“关心”……
但他拒绝深想，下意识地摇头：“你胡说什么？他们只是……只是习惯了依赖我。毕竟小时候……”
“小时候已经过去了。”厉战打断他，声音冷硬，“现在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比你清楚。韫莬，你太迟钝，也太容易心软。”
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没有带姓，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苏韫莬的手指冰凉，他避开厉战的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亲弟弟一样……”
“亲弟弟？”厉战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笑意，“苏瑾棽看你的眼神，可不像一个弟弟该看哥哥的眼神。”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苏韫莬的心脏，让他瞬间脸色煞白，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厉战！”他第一次带上了怒意，声音却因为震惊和恐惧而发颤，“你不能……不能这样诋毁瑾棽！他是我的亲弟弟！”
“正因为是亲的，才更危险。”厉战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反而更加逼人，“记住我的话，离他们远点。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你……”苏韫莬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厉战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感到恐惧和荒谬。
“为什么？”他声音干涩地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厉战深深地看着他，那眼神复杂得让苏韫莬完全看不懂，有强势，有掌控，有警告，似乎还隐藏着一丝……压抑极深的、扭曲的炽热。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像是在宣布一个所有权：
“因为你是我的。”
苏韫莬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缩。
“从很久以前，就是。”厉战补充道，语气平淡，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说完，他不再看苏韫莬惨白的脸色，按铃叫来服务员。
“结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