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光像是有自主意识般,与苏砚引导的灵气瞬间融合。原本还带着几分紊乱的灵气,在灵光的包裹下,瞬间变得温顺起来,流转速度加快了数倍,甚至能自动避开骨络的薄弱处,沿着最顺畅的轨迹前进。而胸骨处的胀痛感,也在灵光的滋养下大幅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酥麻感——像是有温热的泉水在骨络中流淌,一点点修复着骨络中隐藏的细小损伤,让胸骨变得愈发通透。
“这是……灵骨碎片在和我的躯干骨络共鸣?”苏砚心中又惊又喜,能清晰地感觉到,灵骨碎片的灵光与躯干骨络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联系。灵光所过之处,胸骨骨络的颜色都变得温润了几分,灵气在其中流转时,甚至能感受到骨络在主动吸收灵气,与灵气产生呼应。
借着灵光的助力,苏砚顺利完成了胸骨骨络的三次完整流转。当最后一次流转结束,他缓缓睁开眼,抬手轻轻按在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胸骨比之前更坚韧,呼吸也变得格外顺畅,仿佛胸腔的空间都扩大了几分,吸入的空气都带着淡淡的灵气气息。
没有停歇,苏砚继续引导灵气与灵骨碎片的灵光,朝着脊骨骨络蔓延。脊骨是全身骨络的“主干道”,从颈椎一直延伸到尾椎,连接着头颅与四肢,骨络更为粗壮,却也更为关键,一旦淬炼不当,很可能损伤脊骨,影响后续修炼。
有了灵光的加持,灵气在脊骨骨络中流转得格外顺畅。灵气从尾椎开始,沿着脊骨的每一节椎骨缓缓向上,灵光则像一层保护膜,裹在灵气外侧,滋养着每一节椎骨。只是当灵气与灵光流转到脊骨中段的腰椎处时,突然停滞下来——那里的骨络似乎比其他地方更薄弱,像是之前坠坑时受到过轻微损伤,无法承受灵气与灵光的双重冲刷,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苏砚立刻放慢速度,不再强行推进灵气,而是让灵骨碎片的灵光先渗入腰椎骨络,一点点滋养、修复薄弱处。灵光在腰椎骨络中缓缓流转,像温水浸泡着干裂的土地,刺痛感渐渐消散,腰椎骨络也变得越来越坚韧。约莫一炷香后,苏砚感受到腰椎骨络已能承载灵气,才重新引导灵气前进,顺利通过腰椎,朝着颈椎方向流转。
当夕阳再次将坑底染成橘红色,苏砚终于完成了脊骨与盆骨骨络的淬炼。此时,灵骨碎片的蓝光与他躯干骨络中的灵光交织在一起,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光罩,光罩泛着温润的白蓝色,不仅能隔绝坑底的寒气,还能自动驱散周围的邪异气息,让他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纯净起来。
苏砚抬手,调动体内的灵气,灵气在躯干骨络中顺畅流转,再顺着骨络流向四肢,没有丝毫阻碍。他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心中满是振奋——躯干骨络的淬炼,比他预想中顺利太多,而灵骨碎片与躯干骨络的共鸣,更是意外之喜。他隐隐觉得,这枚灵骨碎片或许与他的骨络有着某种特殊的血脉联系,或许这也是父亲的灵骨佩能在陨星坑底精准找到他、护他周全的原因。
“爹,谢谢你。”苏砚轻轻抚摸着胸口的灵骨碎片,低声说道。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也让他眼中的光芒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