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糟蹋的医馆,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只想着自己方便,不懂‘仁心’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医馆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甚至因为整理药材、修复诊桌,手上还添了不少小伤口,他劝道:“爷爷,要不咱们把医馆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他从家里拿来细砂纸、木蜡和新的药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医馆:先用细砂纸轻轻打磨诊桌上的刻痕,动作轻得像在抚摸伤口,生怕磨坏了周围的木头,磨下来的木屑他都小心地收起来,放在一个小袋子里,说 “这是老红木,留着补小裂缝,不能浪费”;再用小刷子蘸着木蜡,一点点给诊桌补蜡,刷子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每一笔都涂得均匀,让诊桌慢慢恢复原本的光泽;把被拉开的药柜抽屉一个个关好,用布擦干净抽屉拉手,连缝隙里的灰尘都要抠出来;还把砂锅旁的垃圾都捡走,用浸了肥皂水的布,一点点擦试着砂锅上的油污,擦不掉的地方,就用细棉布蘸着小苏打轻轻擦,直到砂锅重新露出原本的颜色;最后再给药柜补充药材,每种药材都按顺序放好,当归跟当归放在一起,黄芪跟黄芪摆在一起,像在守护一份珍贵的仁心。
他还在医馆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仁心济世,共情待人”,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医馆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还被他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路人。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嘲笑:“老顽固,这破医馆有什么好护的?改成网红咖啡店多赚钱,抓药又慢又麻烦,谁有这耐心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整理好的药柜抽屉又拉开,当归、黄芪撒了一地,有的还被踩碎,药香混着尘土味,让人心里发疼。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医馆,把药材重新捡起来分类,放回抽屉里 —— 碎了的药材就自己留着,熬药时加在自己的碗里。他还会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医馆里的故事:“你们看这张诊桌,当年我父亲就是用它,给一个没钱看病的流浪汉治好了腿伤。那时候流浪汉腿肿得走不了路,我父亲每天给他换药,还管他吃饭,最后流浪汉走的时候,给医馆磕了三个头,说‘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你们小时候,也来这里接过退烧的草药,我特意加了点甘草,让药不那么苦,你们喝药的时候还说‘爷爷真好’,现在怎么就忘了?要是连‘心疼人’的规矩都忘了,咱们还能算有温度的人吗?”
有次,那几个想卖诊桌的年轻人又来医馆,他们拿着刀,想把医馆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求医 —— 有老人推开门,来治多年的老毛病,眼里满是期盼;有年轻人推开门,来给生病的父母抓药,手里攥着皱巴巴的钱;有孩子推开门,来给发烧的弟弟拿药,脸上满是着急。当年我父亲教我学医的时候,告诉我‘医馆是救急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希望,不能辜负这份希望’。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求医的人吗?对得起把这医馆传下来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温度’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 —— 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诉说着过往的温情故事,刀刃慢慢垂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白色连帽衫的年轻人,手指轻轻碰了碰诊桌上的脉枕,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糟蹋医馆,也不该对人冷漠,您能教我们认药材吗?我们也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学会心疼人。”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 —— 认药材不难,但要记住,每一味药材都藏着仁心,对人要像对药材一样,用心对待。”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医馆:有的帮着整理药柜,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跟着祖父学认药材。祖父从最简单的甘草教起,教他们闻药材的气味,辨药材的形状,告诉他们 “甘草能调和药性,就像人要学会体谅别人,别总跟人吵架”;教他们碾药,告诉他们 “碾药要耐心,就像对人要温柔,不能发脾气”。一开始,年轻人总认混药材,碾药也碾不均匀,想放弃,祖父就鼓励他们:“没关系,爷爷刚开始学的时候,也认错过药材,慢慢来 —— 多想想别人难受的样子,就能记住药材的用处了。”
慢慢的,年轻人变了:看到老人过马路,会主动扶一把;看到环卫工人辛苦,会递一瓶水;那个染着银蓝色头发的年轻人,看到一个小朋友摔哭了,还会主动蹲下来,帮他擦眼泪,从口袋里掏出糖递过去,小声说 “别哭啦,吃糖就不疼了”。祖父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这就是仁心 —— 不用做大事,一点小事就能让人暖起来。”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医馆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医馆学认药材、学把脉,有的甚至跟着祖父学简单的急救知识 —— 医馆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药香的气息飘满屋子,轻声的问诊声、温柔的叮嘱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仁心” 的温情。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医馆里给一位老人诊脉,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祖父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暖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温柔地搭在老人的手腕上,轻声问 “最近睡得好吗”“吃饭香不香”,眼里满是关切。陈默忍不住问:“爷爷,您守着这医馆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 “仁心济世” 的匾额,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医馆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仁心’,藏着很多人的温暖 —— 有病人在这里重获健康,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心疼人,有孩子在这里懂得要帮别人;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仁心,守住对人的温情,就有意义。就像这碗药汤,熬的时候要用心,要耐心,病人喝到嘴里暖了身子,咱们心里也暖;就像咱们的人生,对人要温柔,要共情,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帮助而好起来,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仁核就是咱们心里的‘医馆’,要是仁核冷漠了,咱们就像没了温度的人 —— 不懂心疼别人,不懂帮别人,日子过得没了滋味。咱们要守住这份‘仁心’,像守住这医馆一样,守住心里的‘温暖’,才能活得有温度,活得踏实。”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教他碾药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药材的清香,还裹着红木诊桌的厚重,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温柔”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 —— 那双手上还沾着药材的痕迹和木蜡的清香,却能把最纯粹的 “仁爱”,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医馆里的药汤,历经岁月,依旧能暖到人心窝里。
“仁核定爱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她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指尖都在发抖,屏幕的光映在她眼里,满是焦虑,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淡绿色仁核线,有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像被冷漠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淡绿色的光都看不见了;三百三十五处冷漠裂隙区里,浅灰色的冷漠能量像寒霜一样弥漫着,把原本该充满温情的区域,都裹成了‘无人关心’的模样 —— 里面的人连‘看到别人摔倒扶一把’都不肯,连‘病友难受递杯水’都觉得麻烦,总想着‘跟我没关系,别找我’;虚拟沙盘里的‘仁心模型’,都快被冻住了 —— 原本‘医者’问诊的仁心光带,断了九成九,剩下的那一点点光,也在慢慢变灰;‘路人’共情的仁心标记,变成了透明的虚影,风一吹就散,连轮廓都留不住;最吓人的是‘普通人’对人温柔的淡绿光,外面都裹着一层冷漠能量形成的冰雾,冰雾上还在冒寒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被冷漠,再也透不出一点温暖!”
林薇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都变快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星系的仁核医馆境,那里的亿万年仁核药柜,99.9% 都被冻得结了冰,抽屉拉都拉不开,用手一碰,就透着‘冷漠’的冰凉感,像摸了块寒冬里的冰疙瘩,指尖能感受到那种疏离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地球这边更糟 —— 昨天监测到‘街头冷漠’:有个老人在超市门口晕倒,手里还攥着没付完钱的蔬菜,脸白得像纸,周围围了几十个人,没人敢扶,有人拍照发朋友圈,有人议论‘别被赖上’,最后还是超市保安跑过来,打了 120 才送医;还有‘医院冷漠’:有个病人输液时手疼得发抖,针头都快歪了,旁边的病友都低头看手机,没人问一句‘要不要帮忙叫护士’;社区里的‘仁心角’,以前每到周末,都会有人来这里给老人量血压、教孩子急救,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血压计的袖带都生了锈,墙上‘仁心济世,共情待人’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搞笑的漫画 —— 画着一个人绕开摔倒的老人,手里还举着手机拍照,像一道刺眼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提‘仁心’‘共情’这些词,好像心怀温暖,就是件老土的事,会被人笑话‘太傻’。”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仁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医无贵贱,仁心为上,守住仁心,就是守住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别慌,咱们还有时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激活所有仁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重新唤醒仁核的温情。爷爷教会我,再冷的冰,只要用仁心去暖,总能融化;再深的冷漠,只要用共情去填,总能化解。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医馆一样,一点点修复仁核,守住这份‘有温度’的信念。”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仁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淡绿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温情的药香 —— 药香里混着薄荷的清冽,慢慢漫过冰冷的裂隙,一点点驱散着冷漠的寒霜。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医馆一样,守住这份仁核,守住宇宙的 “温暖”—— 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仁心,就一定能看到 “仁心济世” 重新绽放光芒的那一刻:那时,老医馆的药香会永远飘着,每个人伸出的手都会带着温度,每句问候都会藏着共情,每个角落都能听到 “需要帮忙吗” 的温柔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