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几个年轻人想把柏木牌位搬去卖废品,烟灰色头发的握着锤子,不屑地说:“这破木头不如换球鞋,现在有钱才是王道。” 祖父赶过来,看着变形的牌位边角,手都在抖:“这牌位记着清官故事,你爷爷的爷爷对着它发誓‘不贪百姓一分钱’;你们小时候来听包拯的故事,说‘以后要当清官’,怎么就忘了?” 那年轻人握着锤子的手一松,锤头砸在地上,盯着牌位上自己小时候摸出的浅痕,红了眼眶:“顾爷爷,我小时候还在这牌位前画清官,画他举着‘不贪’的牌子……”
镇上的老人劝祖父:“别管了,年轻人不懂廉。” 陈默也心疼:“爷爷,关了廉心堂吧,您歇歇。” 祖父却摇头,每天天不亮就来 —— 用砂纸磨牌位的刻痕,用木蜡补光泽,把牌位擦干净摆回去,对着牌位轻声说 “委屈了”;把弄脏的典籍擦干净,用素布重新包好;在门口立块木牌,写着 “洁身自好,不贪不占”,墨汁是他磨的松烟墨,边缘磨得光滑,怕刮到路人。
年轻人笑他 “老顽固”,故意把擦好的牌位又推倒,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来擦,还跟年轻人讲:“我父亲对着这牌位,帮村里追回了被挪用的救灾款;冬天水管冻裂,维修队想多要钱,我拿着账本算,帮大家省了一半;你们小时候学数豆子,我教‘一颗都不能多拿’,怎么就忘了守规矩?” 后来,那几个年轻人又来拆木门,祖父指着铜环:“多少人推它来学廉、来悔过,你们拆了它,对得起先人吗?对得起自己的底线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放下了刀,穿黑 t 恤的小声说:“顾爷爷,教我们看《廉心账》吧,我们想守底线。”
第二天,年轻人带着工具来帮忙,擦牌位、理账本、学看账。祖父教他们:“这是王奶奶捐的十斤米,这是给李爷爷的五斤面,记清楚来源和用途,不能含糊。” 教他们拨算盘:“珠子一响,就想‘这钱该拿吗’,不该拿的,再响也不能动。” 年轻人慢慢懂了,烟灰色头发的在超市打工,老板让他多算顾客的钱,他拒绝:“不该赚的钱不能赚,顾爷爷教的。” 老板后来升了他的职,他来报喜,祖父拍着他的肩:“这就是廉洁的意义,守住踏实,让人信任。”
从那以后,来廉心堂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擦牌位的轻响、算盘的 “噼里啪啦” 声、谈底线的话语,让廉心堂又热闹起来。有次,陈默看着祖父讲《包拯轶事》,阳光洒在他身上,满是暖意,忍不住问:“爷爷,守廉心堂累吗?孤单吗?” 祖父抬头看 “清风传家” 匾额,眼里满是温柔:“累是累,但不孤单。这里藏着咱们的根,藏着廉洁,有人在这找回底线、立下志向,值了。守廉像擦牌位,累却踏实,看到别人因你坚守而信任,一切都值。” 他顿了顿,“廉核是心里的廉心堂,贪腐了就没了底线,咱们要守住它,守住清透。”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和祖父教他擦牌位时的掌心一样 —— 带着柏木的清透,裹着素布的干爽,暖得踏实,透着 “要守廉” 的力量。陈默握紧符文,像握住了祖父满是老茧的手,那手上沾着牌位的木屑和算盘的木灰,却能把 “廉心” 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
“廉核定洁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按在屏幕上,那道天青色廉核线,五分之四都成了灰褐色,只剩针尖大的青光在挣扎,“四百处裂隙区里,贪雾裹着‘人人贪腐’,捡了钱不还,管账多报,总说‘别人也这样’;虚拟沙盘里,‘守堂人’的廉心光带断了九成九,路人的廉核标记风一吹就散;普通人的天青色光,裹着油膜冒油腻气,快被贪腐透了!”
林薇调出地球画面,声音发颤:“高危节点在第三百六十星系的廉心堂境,亿万年的牌位都被油污盖着,摸起来像浸油的破布;地球这边,社区干部偷防疫物资,说‘暂存’;收银员多收钱,说‘就几块钱’;社区的廉心角,桌子积灰,算盘生锈,标语被涂成‘往兜里塞钱’的漫画,没人提廉洁,怕被笑‘太傻’。”
陈默看着画面,握紧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廉心堂的油灯不能灭,心里的清透也不能灭。”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别慌,激活洁心节点,修复裂隙,能唤醒廉核。爷爷教我,贪雾能用底线散,贪腐能用坚守破,咱们像守廉心堂一样,守好廉核。”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符文放在中央,天青色光与光晕交织,像一缕清风扩散开来。陈默知道路难走,但他会像祖父一样守着,因为他相信,只要不遗忘廉心,总有一天,老廉心堂的油灯会永远亮着,每个人都守着底线,每个角落都满是 “我不贪” 的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