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修复师:开局拆了景山镇物

第25章 屑 - 木屑留痕,榫卯余音

后半夜的风比子时更凉,卷着景山的松针,落在万春亭的青砖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林砚握着巡逻手电,光柱在柱础周围的地面上来回扫动——上一章发现的脚印还在,只是边缘被夜风卷来的浮尘盖了些,却更让他心里发紧:能在深夜潜入景山,还敢靠近镇物柱础,对方绝不是普通的游客或工作人员,更像是冲着柱础来的。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脚印周围的青砖,指尖触到一片细小的东西,软中带硬,不是灰尘,也不是松针。他赶紧挪动手电筒,光柱聚焦在指尖——是一片木屑。

木屑很小,比指甲盖还小,呈浅黄褐色,攥在指尖能感觉到细小的木刺,扎得皮肤微微发痒。林砚把木屑凑到鼻尖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不是故宫老建筑常用的柏木或杉木味,更不是腐烂的朽木味——这是新鲜的,刚从木头上切下来没多久,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

“怎么会有新鲜松木屑?”林砚皱起眉,手电光在柱础周围仔细扫动,很快又在柱础东侧的砖缝里、西侧的石凳下,各找到两片类似的木屑,大小不一,但颜色、气味和质地都一样,显然来自同一块木头。

他把四片木屑都放在掌心,手电光从不同角度照过去:木屑的断口齐整,边缘有细微的斜向纹理,不是自然断裂的毛糙边缘,更不是风吹雨打后的腐朽痕迹——这是人工切割的痕迹,而且是榫卯加工时特有的“顺纹切”痕迹。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他从小跟着爷爷学木活,对榫卯加工的痕迹再熟悉不过:自然脱落的木屑,断口会顺着木纹裂开,边缘像撕纸一样毛糙;用斧头砍的木屑,断口会有不规则的劈痕;而做榫卯时,用刨子或凿子加工,会留下这种齐整的、带着斜向刨削纹的木屑——尤其是处理榫头或卯口时,为了让构件咬合严密,工匠会用细刨反复打磨,留下的木屑就是这样的。

“有人在这加工榫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砚就摇头否定——深夜的万春亭,不可能有人光明正大做木活。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偷偷切割或打磨与柱础相关的木构件,这些木屑是加工时掉下来的。

他站起身,手电光顺着柱础往上照——柱础上方是亭柱,朱漆斑驳,木缝里积着灰,没有新的切割痕迹;再往上是梁架,琉璃瓦下的木构件都用铁箍固定着,也没看到松动或被改动的迹象。那木屑是从哪来的?难道是有人想对柱础下的木构件动手?

林砚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故宫的镇物柱础下,常有‘暗榫’,用实木构件连接地基,稳住龙脉,这些构件藏在土里,平时看不见,只有动了柱础才会暴露。”难道对方是冲着这些“暗榫”来的?想破坏柱础下的木构件,让镇物松动?

这个想法让他后背发凉。他再次蹲下身,手指插进柱础旁的砖缝里,轻轻抠了抠——砖缝里的灰很干,没有潮湿的痕迹,也没有新翻动的土,看来对方还没挖到地下的木构件,只是在地面附近加工过什么,或者……是带着加工好的木构件来的,不小心掉了木屑。

他又想起上一章的脚印——工装靴,中等体重,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现代工业味。再结合这些木屑,一个模糊的轮廓在他心里浮现:对方是懂点木活的,至少会加工榫卯,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万春亭的柱础,冲着镇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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