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苏晓悄悄推开档案室的门,手里拿着一本《修缮档案》,走到林砚身边,声音压得很低,“你发现没?影壁那边加了好几个保安,还有人跟着你,乔伟肯定知道你昨晚去了。”
林砚点点头,翻到档案里影壁的老照片,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的楷书“寿”字:“他越紧张,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刚才我想靠近影壁,被保安拦住了,说要等他跟文物局报备,估计是想拖延时间,等陈敬鸿来。”
“我刚才听乔伟的助理说,他早上给陈敬鸿打电话,语气特别急,好像在催陈敬鸿快点来山西。”苏晓小声说,眼神里满是担忧,“要是陈敬鸿来了,肯定会想办法破坏影壁,我们得快点找到密码。”
林砚合起档案,眼神坚定:“我已经给山西文物局的王科长发了消息,催他快点批勘察许可,只要许可下来,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拆解寿字,乔伟就算想拦也拦不住。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假装没发现他的安保,别让他起疑心,等许可下来。”
“可他派人盯着你,你连靠近影壁都难,怎么等?”苏晓皱着眉,“万一他找借口把我们赶出乔家大院,怎么办?”
“他不敢。”林砚笑了笑,拿起档案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巡逻的保安,“我们是文物局派来的修复师,没有正当理由,他不能赶我们走。而且他越盯着我们,越说明他心里有鬼,只要我们不露出破绽,他就没办法。”
正说着,窗外传来乔伟的声音,他正在跟保安交代什么,手指一直指着影壁的方向,语气严厉,还时不时往档案室这边看。林砚赶紧拉上窗帘,小声说:“别跟他正面冲突,我们先整理资料,假装在研究修复方案,等王科长的消息。”
苏晓点点头,翻开《修缮档案》,却没心思看,眼神一直瞟着门口——她怕乔伟突然进来,发现他们在讨论影壁的秘密。林砚则专注地看着影壁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寿字清晰可见,他仔细对比着每个寿字的结构,试图从老照片里找到木榫的痕迹,心里默念:曾祖父,再等等,我一定会找到您留下的密码,不让陈敬鸿和乔伟得逞。
中午去食堂吃饭,林砚刚坐下,就有一个保安也跟着坐下,假装吃饭,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帆布包。林砚没在意,照常吃饭,甚至主动跟保安聊起山西的面食,语气自然,仿佛没发现自己被监视。保安被他问得一愣,反而有些不自在,没聊几句就借口巡逻走了。
“他走了。”苏晓坐在林砚对面,小声说,“乔伟也太明显了,派人盯着你吃饭,生怕你偷偷去影壁。”
林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他越这样,越容易出错。刚才王科长给我回消息,说勘察许可最快明天就能批下来,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拆解寿字,他的安保再严也没用。”
苏晓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兴奋:“真的?那太好了!只要许可下来,乔伟就拦不住我们了!”
“嗯。”林砚点点头,眼神看向影壁的方向,虽然隔着几进院子,看不到影壁,但他能想象到那些藏在寿字里的木榫,想象到曾祖父当年刻下的密码。他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一定要找到密码,守住影壁,完成曾祖父的赎罪,也守住林家的尊严。
傍晚,乔伟又召开了保安会议,再次强调要“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靠近影壁,尤其是林砚。会议结束后,他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影壁周围的保安,心里却越来越慌——他总觉得,就算加了这么多安保,也拦不住林砚,更拦不住那个藏在寿字里的秘密。他掏出手机,又给陈敬鸿发了条消息:“林砚可能已察觉影壁异常,请求尽快抵达山西。”这一次,他没等陈敬鸿回复,就把手机扔在桌上,双手撑着桌子,头埋在臂弯里,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知道,这场关于影壁和密码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只是陈敬鸿手里的一颗棋子,随时可能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