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毒后携崽掀翻京城

第49章 生父算计落空,反被卿九制

京兆尹府方向隐约传来的喝问与刑具碰撞声,穿透清晨薄雾,为繁华帝京平添了几分肃杀。这声音传到尚书府高墙内时,已被削弱得几不可闻,但对于感知敏锐之人,依旧如涟漪般清晰。

慕卿九正立于庭院中,看着年仅五岁的念念手握那柄特制的迷你桃木剑,一板一眼地练习着玄术基础剑招。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口中念念有词,正是她所传授的静心口诀。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显急促,但他依旧咬牙坚持,挥舞间竟隐隐带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气流。

“娘亲,你看念念的剑招是不是更厉害了?”一套剑诀练完,念念立刻收了势,像只欢快的小鸟扑到慕卿九身边,仰起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期待与渴望表扬的光芒。

慕卿九心底最柔软处被触动,她蹲下身,取出素白绢帕,轻柔地替他拭去额间鬓角的汗水,眼中满是欣慰与柔和:“嗯,我们念念进步很快,气息比昨日又沉稳了些。不过,”她话音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练玄术最重心境平和,劳逸结合方能长久。今日就到这里,我们先歇会儿,喝碗秋芙姑姑特意冰镇过的绿豆汤解解暑气。”

秋芙恰时端来托盘,碗中绿豆汤色泽清亮,散发着淡淡甜香与凉意。念念乖巧接过,小口啜饮起来。

就在这时,管家慕忠步履匆匆地穿过月洞门而来,神色凝重,行至近前低声道:“大小姐,老爷请您即刻去书房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他目光微闪,补充了一句,“柳侍郎也在。”

慕卿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如幽潭深水掠过微光。昨夜雷霆手段拿下慕柔薇和那群黑衣蒙面人,并将人证物证一并移交京兆尹,父亲此刻相召,必然是为此事。所谓的“商议”,恐怕更多是问询与施压。

“知道了。”她面色平静无波,放下手中尚未动过的汤碗,对念念柔声道,“念念乖,跟奶娘先回房温习昨日娘亲教你的心法,娘亲去去就回。”

安顿好几子,慕卿九略一整理衣裙,便带着秋芙和冬雪二人,不疾不徐地朝着慕尚书的书房走去。秋芙沉稳,冬雪机警,皆是她的左膀右臂。

刚行至书房外廊下,尚未推门,便听得里面传来慕尚书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正与另一个略显尖利的男声争执。那声音,慕卿九并不陌生,正是柳氏的兄长,礼部侍郎柳承宗。

“慕兄!柔薇好歹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忍心看她年纪轻轻就……”这是柳承宗的声音,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演意味。

“砰!”似是手掌拍在桌案上的闷响,慕尚书的声音带着不耐:“柳承宗!你还有脸说?若非你们柳家教养不善,纵容她无法无天,何至于此!”

慕卿九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示意秋芙推开房门。

书房内,慕尚书端坐于主位紫檀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旁边站着的身着四品礼部侍郎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柳承宗。他见到慕卿九进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毒,随即又被强行压下,换上一副悲戚焦急的模样,快步迎上前。

“卿九侄女!你可算来了!”柳承宗语气急切,几乎要上前抓住慕卿九的衣袖,被冬雪一个侧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侄女,千错万错,都是柔薇那孩子年幼无知,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求你看在血脉相连,她是你亲妹妹的份上,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次吧!我们柳家愿意赔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只求你能撤了案子,放柔薇一条生路啊!”

慕卿九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目光清冷如雪,并未接话,径直走到一旁的花梨木扶手椅上坐下,姿态优雅从容。秋芙和冬雪一左一右立于她身后,目光如炬,警惕地盯着柳承宗。

待坐定,慕卿九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敲打在人心上:“柳侍郎,‘年幼无知’?慕柔薇及笄已过,早已不是稚童。‘一时糊涂’?”她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用巫蛊厌胜之术诅咒于我,引阴煞之气祸乱府中仆婢,使其病弱缠身,更勾结外来黑衣人,动用前朝禁药‘牵机引’谋我性命……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哪一桩不是十恶不赦的死罪?柳侍郎此刻让我饶她,不觉得……太可笑了么?”

“你……你血口喷人!”柳承宗脸色骤变,额角青筋跳动,“柔薇自幼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歹毒之事?定是你!是你慕卿九嫉恨她得父亲宠爱,故意设计诬陷她!慕卿九,你别以为有夜亲王在背后撑腰,就能在这尚书府、在这京城为所欲为!柔薇是尚书府名正言顺的二小姐,你不能如此狠毒,非要置她于死地!”

“诬陷?”慕卿九眸光一厉,如冰刃出鞘,她不再多言,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随手扔在两人之间的紫檀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柳侍郎不妨亲自看看,这里面是从慕柔薇闺房暗格中搜出的、写着我的生辰八字的巫蛊小人,上面还扎满了银针;还有她绘制用以引煞的符箓残片;更有她与你们柳家暗中往来通信的数封密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如何与你们商议,谋划一步步将我除去。这些,连同黑衣人的口供,皆已原件呈交京兆尹备案。柳侍郎若坚称不信,大可亲自去京兆尹府衙查证真伪!”

柳承宗死死盯着那锦盒,仿佛那是什么噬人的毒物,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却一时找不到任何措辞。锦盒的存在,本身就已说明太多问题。

慕尚书见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他重重一拍桌子,怒声道:“柳承宗!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柔薇行此大逆不道、残害嫡姐之事,皆是受你柳家唆使、纵容所致!若非卿九机警,早有防范,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你现在竟还有脸上门来替她求情,简直是不知廉耻!”

“慕尚书!慕兄!”柳承宗强自镇定,试图转换角度,“话不能这么说啊!柔薇她再错,也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慕家的血脉!你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送上断头台?就算她犯下天大的过错,也该由你这父亲关门管教,动用家法,何至于闹到公堂之上,让全京城的人看笑话?再说,”他语锋一转,带上了一丝威胁,目光再次瞟向慕卿九,“此事若是彻底闹大,鱼死网破,对尚书府的名声又有何好处?慕兄多年清誉,难道要毁于一旦?”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几乎是明示:“卿九侄女,你若是执意要置柔薇于死地,不留半分余地,那就休怪我们柳家不讲情面了!你不要忘了,柳家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旧遍布六部,真要撕破脸皮闹将起来,动用所有关系,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夜亲王虽位高权重,却也未必能面面俱到!”

“柳侍郎这是在威胁我?”慕卿九眸中寒光乍现,周身气息骤然冷冽,书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我慕卿九行事,向来只遵律法,不问人情,更不吃威胁这一套。慕柔薇触犯的是国法,理应由朝廷律法裁决。至于柳家的人脉……”

她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炬,直刺柳承宗心底,“我倒真想看看,是你们柳家那点所谓的人脉管用,还是京兆尹府衙内那叠叠确凿的证据、以及那些画押招供的黑衣人口供更管用!”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已露怯意的柳承宗,声音不高,却带着致命的穿透力:“另外,我好心提醒柳侍郎一句。京兆尹昨夜连夜审讯,已有所获。那些黑衣蒙面人,可不是什么江湖流寇,他们招认,是受你们柳家指派,潜入尚书府行凶。此事若随同慕柔薇案宗一并上报朝廷,你们柳家要承担的,可就不仅仅是教唆之罪,更是勾结匪类、谋害朝廷重臣家眷的重罪!到那时,”她一字一顿,“恐怕就不是慕柔薇一个人的生死问题了,而是整个柳氏一族,能否承受得起天子的雷霆之怒!”

柳承宗听得浑身一颤,踉跄后退半步,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他万万没想到,那些精心培养的死士,竟然这么快就吐露了实情!若此事真被慕卿九插到御前,柳家百年基业,恐怕真要毁于一旦!

“你……你待如何?”柳承宗的声音干涩发颤,先前的气势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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