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毒后携崽掀翻京城

第170章 帝王信任,放权于后

自那日清溪村归来,京城内外风声鹤唳,戒严的旨意已下达十余日。街市上巡逻的兵卒明显增多,城门盘查森严,宵禁提前,昔日繁华的帝都笼罩在一层无形却厚重的肃杀之中。百姓们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朝堂上频繁的官员调动、抄家问斩的消息,足以让他们嗅到山雨欲来的气息。

前朝,夜漠尘以铁腕手段,继续推进对幽冥教及其关联势力的清洗。吏部、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的案卷堆积如山,每日都有或明或暗的官员被带走审讯,牵连之广,令人咋舌。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蝉。但更多的有识之士看到,新帝并非滥杀,所惩皆证据确凿、或贪赃枉法、或结党营私、或与逆案有染之徒。雷霆手段之下,是涤荡乾坤、澄清玉宇的决心。空出的职位,迅速被一批年富力强、背景清白的官员填补,朝政运转非但没有停滞,反因剔除了冗员蠹虫而更显高效。

后宫,在慕卿九雷厉风行的整顿下,也彻底变了气象。人员核查、账目清查、规矩重立,一系列举措下来,以往那些倚老卖老、阳奉阴违、甚至暗通消息的宫人内侍,被清理了大半。坤宁宫的权威前所未有地树立起来,六宫肃然。往日那些琐碎的请安、争风吃醋的暗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井然的秩序与压抑的平静。太上皇与太后对慕卿九的举措表示了默许,甚至暗中支持,这更让后宫的整顿无人敢置喙。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愈发汹涌。信州方面,影煞派出的精锐“夜枭”与凌虚子、慧明的高徒们如同猎人,在信郡王府与兰若寺外围布下了天罗地网,日夜监视。信郡王夜明远依旧“病”着,闭门不出。那跛足老仆也再未离开王府,但“夜枭”们却发现,每隔三五日,深夜时分,王府后角门会有一名哑仆装扮的人,提着一个密封的食盒悄然出府,前往城西一处偏僻的棺材铺,停留片刻后空手返回。棺材铺老板是个孤僻的老头,看似寻常,但“夜枭”暗中查探,发现铺子后院的地下,有一条隐秘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追踪的暗卫险些在通道中触发机关,为免打草惊蛇,暂时撤回。

与此同时,京城内部,对陈嬷嬷、王太监的监视也有了进展。陈嬷嬷的干儿子,御马监的小太监,近日与一名在信王府旧邸附近开杂货铺的掌柜“偶遇”了两次,交接了东西,似乎是银票和一个小包裹。而那王太监,则通过其侄儿(已失踪)留下的关系网,与一个名为“回春堂”的药铺往来密切。“回春堂”表面经营药材,暗地里却向一些达官贵人兜售“助兴”、“养生”的“秘药”,其中几味药材,经太医院暗中查验,竟与幽冥教某些邪方中所需的阴寒药物成分吻合!更令人心惊的是,顺着“回春堂”的供货渠道往上查,竟隐隐指向了江南几家与信王曾有旧谊的豪商!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京城与信州两个方向,缓缓向中心收拢。而网的中心,似乎都隐隐指向那个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的信郡王府,以及背后那幽灵般的“信王”夜弘毅。

乾清宫西暖阁,夜灯长明。夜漠尘已连续数日批阅奏章至深夜,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前朝清洗、边关防务、各地灾情、信王追查……千头万绪,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更让他忧心的是,派往江南调查信王与江南豪绅勾结一案的钦差,在渡江时遭遇“水匪”袭击,虽侍卫拼死护卫未死,却也受了重伤,查案进度被迫中断。这显然是有人狗急跳墙,意图阻挠!

“陛下,亥时三刻了,该歇息了。” 苏全盛轻声提醒,看着陛下日渐消瘦的脸庞,心疼不已。

夜漠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摆摆手:“还有几份急报,看完就歇。你去看看皇后可歇下了?若未歇,请她过来一趟。”

“是。” 苏全盛应声退下。他知道,陛下只有在皇后娘娘面前,才能稍稍放松片刻。

不多时,慕卿九端着一盅温热的参汤走了进来。她已卸去钗环,只着常服,长发松松挽起,眉眼间也带着淡淡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明沉静。她将参汤放在案上,走到夜漠尘身后,伸手为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怎么还不歇着?朝事是忙不完的。” 她柔声道,指尖力道恰到好处,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夜漠尘放下朱笔,向后靠在椅背上,握住她一只手,疲惫地闭上眼睛:“江南钦差遇袭,信州那边暂无突破,朝中清理也到了关键,几个老家伙开始抱团求情,暗流涌动……朕总觉得,有一张网,在暗中收紧,而我们,还未触及核心。”

慕卿九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中抽痛。她拿起案上一份关于北方春旱请求拨银赈灾的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道:“此事我白日看过了。户部预算吃紧,但春旱关乎民生,刻不容缓。我让智能空间核算过,若从内帑拨出一部分,再从削减后宫用度、暂停非急需工程中挤出一部分,可解燃眉之急。具体细则,我已草拟了一份,明日可让户部议一议。”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

夜漠尘睁开眼,接过纸条细看,上面条分缕析,开源节流,有理有据,甚至考虑了各方的平衡与后续影响。他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与赞赏:“卿九,你……何时对户部钱粮之事也如此精通了?”

慕卿九微微一笑:“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智能空间里有历代治河、赈灾的案例与数据模型,我结合当下情况做了推演。治国如医病,需辨证施治,通盘考虑。你整日忙于肃清逆党、追查信王,这些民生细务,我既看得懂,便替你分担一些。总不能眼见你累垮了。”

夜漠尘心中暖流涌动,紧紧握住她的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前朝之事,千头万绪,盘根错节,非比后宫治理。朕怕你劳心太过,也怕……朝臣非议。” 他并非不信任她的能力,而是深知朝堂之上,对女子干政的忌讳根深蒂固。即便她贵为皇后,功劳卓着,若过多插手具体政务,难免引来物议。

慕卿九反握住他的手,目光坦然:“漠尘,我知你顾虑。但如今是非常之时,内忧外患,你一人之力,总有不及。我插手,并非要牝鸡司晨,而是为你查漏补缺,在你无暇分身时,处理些琐碎却紧要的庶务。比如这赈灾,延误一日,便可能多饿死成百上千的百姓。至于非议……” 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清者自清。我所行之事,皆是为国为民,为君分忧。若有人以此攻讦,其心可诛。况且,你忘了我有何依仗?”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夜漠尘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智慧与自信的光芒,恍然想起,他的妻子,并非寻常闺阁女子。她拥有超越时代的见识与能力(智能空间),更有济世救民的仁心与魄力。在落霞关,她能以医术稳定军心;在平定叛乱时,她能以玄术破敌;在治理后宫时,她能雷厉风行……这样的她,为何不能在前朝政务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成型,且越来越清晰、坚定。

“卿九,” 他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朕欲在乾清宫设一‘内书房’,你可愿……常伴朕侧,协助朕批阅奏章,处理政务?”

慕卿九微微一怔。内书房,通常是皇帝处理机要、召见近臣之所,从未有后宫妃嫔涉足,更遑论常驻协助批阅奏章!这几乎等于将部分决策权,分予了她。

“这……于礼不合,恐惹朝野非议。” 慕卿九迟疑。她虽有心分担,但也知此举太过惊世骇俗。

“礼法是人定的。” 夜漠尘语气斩钉截铁,“朕是天子,朕说合,便合!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之才智,远胜朝中许多碌碌之辈,困于后宫,是暴殄天物。如今内忧外患,朕需要你!这天下,是朕与你的天下,朕信你,胜过信任何人!”

他的目光炽热而坦诚,充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倚重。慕卿九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疲惫,有压力,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深情与全然的托付。心中最后一丝顾虑烟消云散。是啊,既然选择了与他并肩,既然有能力,为何要拘泥于世俗眼光?这江山社稷,亦有她一份责任。

“好。” 她重重点头,眼中燃起与丈夫同样的光芒,“我帮你。但此事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初期,我可先从民生、医药、教化等不涉机要的奏章看起,提出建议,由你定夺。待朝野习惯,再逐步深入。”

“就依你所言。” 夜漠尘脸上露出多日未见的舒心笑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明日朕便下旨,以皇后体恤朕躬、协助整理奏章为名,允你入乾清宫内书房行走。苏全盛!”

“老奴在。” 苏全盛一直在外间候着,闻言立刻进来。

“传朕口谕,明日早朝后,于乾清宫西暖阁设座,皇后日后在此协助朕处理政务。一应起居用度,比照朕例。另,调拨一队可靠内侍、宫女,专司伺候。凡皇后所需文书、典籍,畅通无阻。皇后所言,即朕所言,胆敢怠慢者,严惩不贷!”

“老奴遵旨!” 苏全盛心中震惊,面上却丝毫不显,恭敬领命。他侍奉两朝,深知陛下对娘娘情意深重,更知娘娘非池中之物。此举虽惊世骇俗,但或许……正是应对当前危局的一着妙棋。

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朝堂内外激起轩然大波。

次日早朝,夜漠尘当庭宣布此事时,满朝文武哗然!御史台几位老臣当场出列,以“后宫不得干政”、“祖制不可违”、“恐开牝鸡司晨之祸”为由,激烈反对,甚至以头抢地,血溅丹墀。部分守旧派官员也纷纷附议,认为此举有违礼法纲常,将使阴阳失序,国将不国。

龙椅之上,夜漠尘面沉如水,目光如电,扫过下方跪了一片的臣子,声音冷冽如冰:“祖制?祖制可让饥民有食?可让百姓有病能医?可让边关安宁?可让魑魅魍魉无所遁形?皇后贤德,心系黎民,更有经世之才。落霞关救死扶伤,平定叛乱有功,肃清后宫有力,惠民药局之设,活人无数!此等才德,困于后宫,才是暴殄天物,有负上天所赐!如今国事繁忙,朕宵衣旰食,皇后体恤朕躬,自愿分忧,处理些民生琐务,何错之有?尔等食君之禄,不思为君分忧,为国效力,整日盯着后宫妇人是否逾矩,是何居心?!”

他猛地一拍龙案,声震殿宇:“莫非在尔等眼中,朕是那等昏聩无能、任由妇人摆布的庸主?皇后是那等祸乱朝纲的妖后?!”

“臣等不敢!” 众臣惶恐伏地。

“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 夜漠尘冷笑,“既然尔等如此看重礼法,那便好好论一论!御史张明达,你上月为子侄求荫补官职的奏折,可是递到了皇后宫中,托了李昭仪的门路?礼部侍郎周文,你府中姬妾与人争风吃醋,闹出人命,可是皇后暗中派人替你平息,你才得以保全官声?还有你,工部郎中刘能,你去岁督造河堤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证据确凿,是皇后念你老母无人奉养,求朕从轻发落,你才得以流放三千里,而非斩立决!如今,皇后不过是想为百姓、为朕分忧,处理些无关痛痒的庶务,你们便跳出来大谈祖制礼法?你们的礼法,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被点名的几人顿时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匍匐在地,连称“臣有罪”。其余还想反对的官员,也个个噤若寒蝉。陛下这是将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谁还敢再触霉头?

夜漠尘环视全场,见无人再敢出声,才缓了缓语气,但依旧不容置疑:“此事朕意已决!皇后入内书房,只协理民政、医卫、教化等事,军国机要、官员任免,仍由朕亲自决断。若有成效,是皇后之功,亦是天下百姓之福;若有差池,朕一力承担!退朝!”

说罢,不待众臣反应,拂袖而去。留下满殿文武,面面相觑,心思各异。有顽固者暗自嗟叹“礼崩乐坏”,有精明者已开始思量如何与这位即将手握实权的皇后娘娘打好关系,更有如慕宏远(虽已致仕,但其门生故旧仍在)、老忠勇王等支持帝后的重臣,心中暗暗点头,认为陛下此举虽有违常例,但确是用人之明,应对时局之良策。

就这样,在夜漠尘的强势推动和部分势力的默许下,慕卿九“协理政务”之事,虽波澜起伏,但终究成了定局。当然,反对的声音并未完全消失,只是从明面转到了暗处,等待着抓她把柄的机会。

而慕卿九,也正式开始了她“内书房行走”的生涯。最初的几日,她异常低调谨慎,只处理一些诸如地方灾情汇报、太医院请款、各地惠民药局建设进度、国子监学子请愿等“无关紧要”的奏章。但她处理政务的方式,却让所有经手的内侍和偶尔得以窥见一鳞半爪的近臣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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