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毒后携崽掀翻京城

第173章 为亲王母亲平反昭雪

信州,边陲重镇,暮春的寒意尚未褪尽。信王府邸深处,一片死寂般的凝重。信郡王夜明远,这位在宗室中以平庸怯懦闻名的郡王,此刻正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对着面前一张空荡荡的、披着厚重帷幔的紫檀木大师椅,冷汗如浆,浸透了内衫。他肥胖的身躯筛糠般抖动着,头几乎埋到胸口,不敢看那帷幔后影影绰绰的身影。

“……父、父王……陛、陛下已至信州边境,与夜惊澜所部汇合,旌旗招展,甲胄鲜明,怕是有、有数万精锐……” 夜明远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语无伦次,“他、他还下旨,诏儿子携世子入京……儿子已、已称病推脱,但、但陛下亲至,恐、恐难再搪塞……兰若寺那边,净玄、了因几个秃驴和牛鼻子看得紧,几次试探都、都被挡了回来……父王,我们、我们该怎么办?陛下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这该如何是好……”

帷幔后,一片沉寂。只有烛火跳动,将椅后的人影拉得扭曲而庞大,投在墙壁上,如同蛰伏的巨兽。良久,一个苍老、沙哑,仿佛两片粗糙的砂纸在摩擦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

“知道了……又如何?”

夜明远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

“他知道了萧策,萧策死了。知道了德妃和三皇子,他们也死了。知道了赵莽,知道了跛足道人……现在,知道了秦嬷嬷,知道了你……” 那声音慢条斯理,却字字如冰锥,刺入夜明远的心底,“可他,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坐在这里的,是我吗?”

夜明远愕然抬头,看向帷幔,又惊恐地垂下:“可、可是父王,那秦嬷嬷的遗书,德妃的密册……还有、还有陈嬷嬷那个老货被抓……万一、万一他们扛不住……”

“扛不住?” 沙哑的声音发出一声短促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至于活人……说与不说,又有何妨?夜漠尘小儿,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若有铁证,此刻兵锋所指,便该是这信王府,而非在边境逡巡。他诏你入京,是试探,更是想引蛇出洞。可惜啊……” 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丝刻骨的怨毒与嘲讽,“他和他那短命的娘一样,总是这般自以为是,以为占着大义名分,便可为所欲为!他以为他是谁?是这江山天命所归的真龙?笑话!”

夜明远被这陡然拔高的声调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父王息怒!父王息怒!”

帷幔后的身影似乎平息了一下情绪,声音重新变得缓慢而阴森:“不必惊慌。他来了也好。信州,是我们的地方。这兰若寺下,经营数十载,岂是他带来几个玄门秃驴就能撼动的?他既敢来,便让他……有来无回!”

“父王的意思是……” 夜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更多的仍是恐惧。

“他不是要证据吗?给他便是。”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让他查,让他找到这兰若寺。然后……这里,便是他的葬身之地!正好,用他那身真龙气血,和他那宝贝儿子的‘净灵体’,助我神功大成!届时,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我?!”

狂热的低语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野心。夜明远听得心惊肉跳,却又隐隐生出一丝扭曲的期盼。若父王真能成事……

“你去,照常‘养病’。王府内外,加强戒备,但不必过激,反露马脚。兰若寺那边,我自有安排。” 沙哑声音吩咐道,“另外,给京城里我们的人传信,是时候,给那位尊贵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找点‘乐子’了。记住,要‘意外’,要‘自然’。”

“是!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去办!” 夜明远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密室重归寂静。帷幔被一只枯瘦、布满诡异暗红色纹路的手缓缓掀开,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布满褶皱、唯有一双眼睛亮得瘆人的脸。正是本该“病故”多年的信王——夜弘毅。他望着桌上跳跃的烛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诡谲的笑意。

“端敬……我的好皇嫂,你看到了吗?你的好儿子,来送死了。放心,很快,你们母子就能在地下团聚了。而你这身凤气,你那孙儿的灵体,都将成为我登临绝巅的踏脚石!这江山,本该是我的!是你们……夺走了它!”

低低的、疯狂的笑声在密室里回荡,渐渐消散于无边的黑暗与阴谋之中。

与此同时,信州边境,玄甲卫大营,中军帐内。

夜漠尘一身玄色常服,未着甲胄,但眉宇间的肃杀之气,比任何铠甲都更令人心悸。他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信州的山川地势。凌虚子、慧明、夜惊澜(老忠勇王世子,被紧急调来)、以及几位心腹将领肃立两旁。

“信郡王再次上表,言病体沉重,咳血不止,无法起身接驾,更无力远行入京,恳请陛下恕罪。” 影煞呈上最新密报,声音低沉,“其言辞恳切,并附有三名当地名医联名诊断书。然,我们的人暗中查探,信郡王府近日采买如常,并无重病之象,且其子前日尚在郊外跑马。”

“欲盖弥彰。” 夜漠尘冷笑,指尖重重点在沙盘上信州城的位置,“他越是推脱,越是心虚。兰若寺那边,有何进展?”

凌虚子出列,神色凝重:“回陛下,贫道与大师连日查探,那兰若寺果然诡异。寺外邪阵重重叠叠,阴煞之气浓稠如实质,绝非短期可成。寺中隐隐有强大邪灵波动,且阵法勾连地脉,强行破阵,恐引发地气反噬,殃及周边百姓。更麻烦的是,” 他顿了顿,“寺中似乎有活人生气,且不止一股,似是……被囚禁的百姓或僧侣。若贸然强攻,邪修狗急跳墙,恐会以这些人为祭,激发大阵,后果不堪设想。”

慧明亦双掌合十:“阿弥陀佛。那邪阵核心,隐有佛力残留,却已被彻底污染扭曲,似是借助古寺残存香火愿力构筑,歹毒非常。需寻得阵眼,徐徐图之,或有一线生机强行超度,否则伤亡必重。”

夜漠尘眉头紧锁。投鼠忌器,这便是信王最大的依仗之一!他以百姓为盾,藏身毒窟,端的无耻狠毒!

“可有寻得阵眼或潜入之法?” 夜漠尘问。

“贫僧与道长曾冒险以元神出窍之法遥观,隐约见寺中大殿地下,有强烈邪气源,似是阵眼所在。但守护严密,且有禁制阻隔元神探查。至于潜入……” 慧明摇头,“寺周方圆十里,鸟兽绝迹,虫蚁不生,稍有生灵靠近,必被邪气侵蚀或阵法感知。寻常兵卒,根本无法接近。即便是我与道长,亦需全力运功,方能抵御外围邪气侵蚀,难以久持。”

帐内一时沉默。信王经营此地数十年,果然成了铁桶一块,棘手的很。

“陛下,” 夜惊澜抱拳道,“信王老贼龟缩不出,倚仗邪阵负隅顽抗。末将以为,当以正合,以奇胜。正面以大军围困兰若寺,封锁一切进出通道,断其粮草供给,耗其锐气。同时,派精锐小股部队,寻当地熟知地形、且心向朝廷的猎户、药农为向导,尝试从后山险径、地下暗河等意想不到之处渗透。再则,陛下可下明旨,斥责信郡王欺君罔上,抗旨不遵,命其即刻入京解释,否则以谋逆论处。先剪其羽翼,乱其心神!”

夜漠尘沉吟片刻,眼中寒光一闪:“准!惊澜,围困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记住,以困为主,非不得已,不可强攻,免伤及无辜。凌虚子道长,慧明大师,有劳二位,继续钻研破阵之法,尤其是如何在不伤及被困百姓的前提下,削弱或暂时屏蔽邪阵。影煞。”

“臣在!”

“你亲自挑选精通潜行、山地作战的好手,组成‘锐锋营’,由你统领,寻访当地可靠向导,探查潜入兰若寺的路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要确凿证据,证明夜弘毅就在其中!”

“臣领旨!”

“另,” 夜漠尘看向京城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传朕密旨回京,告知皇后与太上皇此地情况,让卿九加强宫中戒备,尤其是东宫。信王穷途末路,恐会狗急跳墙,对皇后与太子不利。”

“是!”

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围绕信州,尤其是那座阴森的古寺,缓缓收紧。然而,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胜负手,不在于千军万马,而在于能否找到并攻破兰若寺邪阵核心,擒杀信王本尊。这是一场玄术与兵法的双重较量,更是一场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的殊死搏杀。

就在夜漠尘于信州调兵遣将、步步紧逼之时,千里之外的京城,坤宁宫内,却迎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臣妇(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颤巍巍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慕卿九放下手中的政务简报,抬眼望去,只见秋芙引着两人步入殿中。前面是一位身着朴素青色诰命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却依稀可见昔日秀美的老妇人,正是已故端敬皇后的生母,夜漠尘的外祖母,一品诰命夫人,陈老夫人。她身旁搀扶着她的,是一位更老迈、背已佝偻、穿着旧宫装的老嬷嬷,正是端敬皇后乳母,秦嬷嬷的妹妹,赵嬷嬷。当年端敬皇后去后,陈老夫人悲痛过度,深居简出,赵嬷嬷也出宫荣养,多年来极少入宫。

“老夫人,赵嬷嬷,快快请起,看座。” 慕卿九连忙起身,亲自上前虚扶。对这两位与婆母关系极深的老人,她心中充满敬意与怜惜。

“谢娘娘。” 陈老夫人颤巍巍坐下,未语泪先流。赵嬷嬷也是老泪纵横,不住地用袖子擦拭。

“老夫人,嬷嬷,今日入宫,可是有何要事?” 慕卿九柔声问道,心中已猜到了几分。皇帝亲赴信州追查信王,虽未明言,但风声多少已透出,加上近日宫中秘密审讯陈嬷嬷等人,这两位老人此刻前来,定与端敬皇后旧案有关。

陈老夫人努力平复情绪,哽咽道:“娘娘明鉴。老身……老身近日听闻一些风言风语,说……说当年小女(指端敬皇后)之死,并非天命,而是……而是为人所害!老身这心里……如同油煎火烤,夜不能寐啊!求娘娘……求娘娘告知老身实情!我那苦命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去的?”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赵嬷嬷也跪下叩头:“娘娘!老奴伺候先皇后几十年,情同母女。先皇后去得不明不白,老奴这些年没有一日安心!求娘娘开恩,告诉老奴,告诉老夫人,到底是谁害了先皇后?老奴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娘娘讨个公道啊!” 她哭声悲切,令人动容。

慕卿九心中酸楚,示意秋芙扶起赵嬷嬷,亲手斟了两杯热茶递过去,沉吟片刻,方缓声道:“老夫人,嬷嬷,请先节哀。此事……陛下与本宫,已然查明大半,真凶……也已锁定。”

“是谁?究竟是谁如此狠毒?” 陈老夫人猛地抓住慕卿九的手,枯瘦的手颤抖得厉害,眼中射出刻骨的恨意。

慕卿九反握住老人冰凉的手,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是信王,夜弘毅。”

“信王?!” 陈老夫人如遭雷击,呆在当场,喃喃道,“竟然是他……竟然是他!他可是先皇的胞弟,是漠尘的叔祖啊!他、他为何要如此?小女从未得罪过他,对他一向恭敬有加……”

赵嬷嬷则是一脸恍然与绝望,瘫坐在地,痛哭失声:“是他……果然是他!老奴早就该想到的!先皇后病重前,信王曾多次以探病为名入宫,每次都会屏退左右,与先皇后单独叙话良久……先皇后每次见他之后,都会郁郁寡欢,神思不属……老奴问过,先皇后只摇头叹息,说信王叔提及旧事,心中感伤……现在想来,定是他以言语刺激、或是以邪术侵害先皇后!还有秦姐姐……秦姐姐定是被他胁迫的!她死得不明不白,定是信王杀人灭口!信王!你好毒的心肠!娘娘对你那般尊敬,你竟下此毒手!老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嬷嬷哭得撕心裂肺,多年的委屈、疑惑、悲痛,尽数爆发。

慕卿九静静听着,待两位老人情绪稍缓,才将秦嬷嬷遗书、陈嬷嬷供词、德妃密册中所揭露的骇人真相,择其要者,缓缓道来。当听到信王为修炼邪功,竟以邪术玉佩和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端敬皇后生机,最终令其“久病不愈”而亡时,陈老夫人惨叫一声,晕厥过去。赵嬷嬷也是捶胸顿足,几乎哭死过去。

殿内一阵忙乱,太医被急召而来,施针用药,良久,陈老夫人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是老泪纵横,死死抓住慕卿九的手:“娘娘!陛下!你们要为小女做主啊!要让她沉冤得雪啊!信王那个畜生,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老夫人放心,” 慕卿九眼中含泪,语气却斩钉截铁,“陛下已亲赴信州,擒拿此獠!母后之冤,父皇与陛下痛彻心扉,必会为母后讨回公道,还天下一个真相!让那奸贼,在母后灵前,血债血偿!”

“好……好……” 陈老夫人涕泪交加,挣扎着要下跪,“老身代小女,谢陛下、娘娘隆恩!”

“老夫人不可!” 慕卿九连忙扶住,“这都是陛下与本宫分内之事。如今真相已明,陛下与本宫商议,欲在母后忌辰之日,颁下明诏,公告天下,为母后正名,追封谥号,并将信王罪行昭示四海,以慰母后在天之灵!届时,还需老夫人与赵嬷嬷,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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