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是咯噔一声,遏制不住的那种。
吓得整个人脸色苍白,都冒虚汗了。
不会是怀上了吧?
他她是上了环的。
但这个东西到底保险不保险她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是响应政策,是上了节育环。
据说上了之后做那事就不会怀上。
但是她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好像啊!
毕竟上一次在地里面那么荒唐。
按照时间算也差不多了。
花溪一有这个念头就收不住了,越想越害怕。
最后连活都干不成了。
蹲在地里面,一个人抱头在那里流眼泪。
男人没在家,她要是怀上了这怎么办?村里人要是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不管是花家庄还是南山村都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地。
摔一跤能不能摔的掉?他她听人家说有的人怀的不太稳,稍微摔一跤就会掉了的。
她不可能去大队开药。
镇上不知道行不行?
随后,她又否定了
镇上还是太近了一些,万一要是碰到熟人或是被人知道了,她真的没法活。
或者应该去市里边。
对,她应该去市里面才对。
但是今天她都没有去看高明川,回头要用什么理由再出去呢?
想了想,努力的静下心来,她不需要理由,分开家过日子的,她自己当家做主自己说了算,自己想去哪里不需要跟任何人报备。
大不了她到时候连英英一起起带着。
到市医院去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怀上了没有,如果怀上了的话,问问看人家有没有办法把孩子给弄掉。
心里有了主意之后,才慢慢的镇定下来。
又从地里面爬起来开始干活。
就说太累了的话,也容易流产。
或许多干点活就没事了?
那种心慌的感觉,从地里回家之后就又没了。
吃饭什么的都还正常的很,苞谷糊糊吃了两大碗,一口都不带少的。
傍晚的时候,天上到底还是纷纷扬扬的下起了毛毛雨。
看到这雾蒙蒙的天,花溪觉得一时半会儿可能又晴不了。
那谷子要是被装起来,十有八九得发热出芽子。
只能把堂屋全部都腾出来,把席子放在堂屋里,然后摊开暂时晾在上边通风。
吃完饭,天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但是都没睡。
王翠英提了个篮子坐在自家门墩上,在那里搓苞谷米。
花溪跟她干的同样的活,却没到外面去。
先给英英洗了一把脸,给她把了个尿,把她弄进屋里放在床上塞进被窝里。
花溪就在床边上搭了个板凳,坐在那里干自己的活。
平时都是她搂着一会就睡着了。
但是今天没有她在身边,屋里还点着煤油灯。
英英根本就睡不着,跟个大虫子似的在被子里扭来扭去,一会会就从被子里爬出来了。
说了好几遍,一开口她就钻进去,转眼她又爬出来。
没办法,只能熄了煤油灯,暂时上床挨着她。
结果孩子倒是睡着了,她也跟着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一下子就到了她平时三更时分起来干活的时间。
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她就没有泡米,今天也不打算出门。
爬起来看了一眼,外面湿漉漉的地面,天上还在落点,倒也不算失误。
干脆多睡了一会,一直睡到外面麻麻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