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你家,我住我家!”
花溪是故意的。
高明海听出来了。
抓着她的手,在那里捏她的手心:“好好说说,哪是你家哪是我家?说不清楚,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等他们两个人过去,几个小的已经进了屋,英英已经爬上了床。
这是铁了心要跟她婆睡了。
花溪肯定是睡自己的屋啊,屋子弄得那么宽敞,窗户留的那么大,前后都挂了帘子,亮堂堂的,不睡屋里她睡哪啊?
高明海前后脚跟她进的屋,熟门熟路的闩上了堂屋门。
不知道隔壁的高成亮哥俩还在那儿打赌,赌他们俩今天晚上会睡哪边。
“新房里面没有住人还是怪冷的。”
“给你捂捂就不冷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高明海把衣裳脱了先上了床:“那你说的是哪个?”
花溪在床边上坐了下来,把手里没融化的雪花膏涂了他一脸:“你管我!”
高明海伸手抹下来一点,又往她脸上蹭。
好不容易等着都涂散了才把人按住。
哪怕他手挺暖和的,但是跟着身体一相比还是带着几分凉意。
让花溪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甚至还轻轻的一哆嗦。
随后很快就基本上光溜溜的了。
“以前谁说的?因为很久才一回所以才那么疯,现在呢?”
哪一次都跟饿了很久似的。
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这个瘾怎么就这么重呢?
“那时候是因为不了解说了大话,太没自知之明,是我的错。”在花溪面前,高明海向来是能屈能伸的。
人家说一辈子干什么都是有定数的。
他年少的时候没体会到各种美妙的滋味,这种事情可能太少,所以到这个年龄反而热情高涨起来,乐此不疲。
那种一起飞起来的感觉让他贪恋,流连忘返。
他就喜欢磨着花溪,让对方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对方嘴硬,其余却那么的实诚。软的不可思议,最终都化成了春日里的清泉。
哄着她喊着各种亲昵的称呼,然后再发疯的一起起起伏伏。
花溪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起来声音都是哑的。
老太太那叨叨:“新房里面没有人气,到底是要比老房子冷很多。
你们不行就再加一床被子,家里现在有多的又不是没有,大半夜的感冒了可不好。”
她可是听说了花溪只要一生病就先头疼,也见过一回,那可真的要命。
花溪整张脸都是火烧火燎的,她哪里是感冒了,她那个喉咙就是说话太多了。
“早上怎么整啊?”高明海的老脸也有点发热,以至于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先烧锅啊,把锅好好的烧一下,你跟高成亮再跑一趟,看看那边还有什么没带过来的全都拿过来。”要在这边开火了,油盐酱醋都需要。
“泡菜坛子浆水桶,都弄过来了没有?”
“弄过来了,昨天就弄过来了,全部都在案板下面的柜子里呢,你打开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