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大宝整个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此刻他披着羊裘,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
面前是展开的画板, 以及画板上画出一半的鲤跃龙门图。
惊鲵默默的在远处守着,大宝醒来就像换了个人,整个人画技突飞猛进的同时,好像也被打通任督二脉,聪明的不行!
完全就是与先前的那个二傻子,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若不是确定眼前之人,就是昔日的大宝,惊鲵都要怀疑此刻的大宝是不是被人夺舍?
大宝轻咳几声,“银鳞撞碎龙门雪,一跃青云万里春!”
说完,大宝又是轻咳几声,随即摇了摇头,似是不满意,又在画纸另一侧提笔,“逆浪冲开千丈壁,金鲤腾空作玉龙!”
随着两句诗跃然纸上,画中的鱼犹如有了灵魂一般,竟有些许栩栩如生之感。
大宝这才轻笑出声,“死过方知生作朽,一腔明悟透云深!”
惊鲵凑近看着画板上的画,由衷感叹,“大宝,为师因有你这徒弟而感到骄傲!”
大宝看向惊鲵,“师父,不是一直都不肯收我为徒?如今这是作甚?”
惊鲵干咳两声,“你肯定是受伤,记忆出现错误,为师何时没有收你为徒,我看你还是早些休息,莫要继续再伤了脑子!”
大宝摇头笑了笑,不再辩驳,任由惊鲵将其推回房!
惊鲵重新回到院中,看着画板上的大宝所作的鲤跃龙门图,啧啧称奇,“这小子,被一剑捅了,如今醒来这作画的技艺,都可做开山鼻祖!”
惊鲵说到这里看向手中长剑,要不要她也向着自己胸口来一剑,这样醒来会不会武功直接大成?
可想着若将东西切坏,要是主子李承乾不喜欢那就不好,相比于主子,这武功不要也罢!
惊鲵绝对不是害怕……
妫州,边境,薛延陀大营!
薛延陀看着下方一众将领:“这都已然第十日,薛明等人为何还没有消息?”
薛延陀手下三大将领中的阿波设,站起开口,“可汗,要我说不能再等,如今带来的牛羊已然支撑不了多久,
而此次前来的目的,本就是劫掠幽州,为何还要与那李承乾合作,在这拉拉扯扯!”
薛延陀手下三大将中的另一人,大度设沉声开口:“蠢货,若是直接开打,到时候李世民与李承乾直接停战,合力向我等发兵当如何?
不要忘记,部落在内战时受到其他部落入侵,都会联合一致对外,到时我等面对的可不只是李承乾一人,
更不要忘记我等几年前,才惨败大唐手中!”
说到这里,大度设语气更是凝重,“当年,我等兵强马壮,都惨败大唐手中,而能与李世民对打的李承乾,实力应当也差不了多少,到时候同时面对两人!”
大度设沉声质问:“阿波设,你是想让草原的儿郎全部葬身于此……”
阿波设也来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回家带孩子,还出来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