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性子太软弱,让我不要跟你来往,父皇还把我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不让我给你递消息……”
李丽质说着,从随身包袱里掏出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件素色锦袍,还有封信:“这是母后给大哥织的锦袍,她说知道大哥在幽州天冷,特意选了暖和的料子,织了半个多月呢!”
说话间,李丽质将东西递给李承乾,“这封信也是母后写的,她让我亲手交给大哥,说……说她对不起大哥,从前没能护好你,也没能做到母亲的责任!”
李承乾看着那锦袍,指尖触到布料时顿了顿,只觉心中有些凉,破了始终就是破了,尽管再怎么努力缝缝补补,终究回不到过去,而且他也不会原谅!
李承乾迟钝片刻,还是接过信,只是却将其放在桌上没有打开,他看向李丽质语气平淡:“辛苦皇后费心了,也辛苦你跑这么远路。”
李丽质见李承乾如此,眼神暗了暗,眼底浮起失落,声音低了些:“大哥……你是不是还怪母后?”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李承乾摇头,示意侍女上茶,“你既来了幽州,就安心住下,赵高,把西跨院收拾出来,给公主殿下住,”
李承乾停顿片刻,继续吩咐,“挑两个手脚麻利的侍女伺候,再把公主带来的行李搬过去,对了,待会儿再让人去查一查土匪是怎么回事?”
赵高大管家应声退下,李丽质看着大哥李承乾平静的侧脸,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开口,只是默默点头,眼底失落更浓。
此次见面,李丽质彻底感觉到了她与大哥之间,产生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痕,这条裂痕就像是深渊一般,将他们兄妹之间牢牢隔住,
李承乾独自坐在桌案,而李丽质则是被侍女引去西跨院。
片刻后,王承恩端着杯热茶进来:“主子,如今天凉了,今日又倒腾了一天,喝点姜茶去去寒气。”
李承乾端起茶杯,喝了口热姜茶,眼神则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桌上的信件。
片刻后自嘲的开口,“信里写什么,本王大抵能猜到,过去的恩怨,纠结再多也没用,如今幽州才是重中之重,等本王打上长安,到时再认错也不迟……”
李承乾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桌案荀彧等人呈上来的关于幽州重要的奏折,“明日让荀彧来一趟,商议科举的事,大宝提的建议,该落实了。”
安置好李丽质后,李承乾刚在书房坐下处理奏折,门外忽然传来王承恩轻叩声:“主子,外面有两个人求见,说是魏叔玉和柳如烟,从长安来投奔您的,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呢。”
“魏叔玉?柳如烟?”李承乾放下狼毫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小团黑点,
李承乾语气有些意外:“让他们进来。”
片刻后,魏叔玉和柳如烟跟着王承恩走进书房。
魏叔玉穿身青色长衫,领口沾了旅途灰尘,柳如烟依旧戴米白色面纱,只露双清澈如溪的眼睛,见了李承乾便屈膝行礼,声音轻柔:“民女柳如烟,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