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烛火跳动,荀彧等因武将的直白言辞微微蹙眉,武将们则摩拳擦掌,腰间佩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气氛剑拔弩张。
李承乾抬手压了压,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两下,语气带着笑意开口,“都急什么……本王的文臣武将要是吵起来,传出去倒让长安小皇帝看了笑话,
此刻,本王那愚蠢的弟弟巴不得咱们内部乱起来……”
这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几分,秦琼看向海瑞刚要瞪眼,平日里就这家伙屁事最多,可见李承乾眼神扫过来,又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心中郁闷之极。
李承乾先看向荀彧,语气放缓安慰,“文若,方才你说要设太学,这事本王记在心里,去年冬天本去平州学府,见先生用的还是手抄本,学子们冻得手都握不住笔,这事确实该办。”
说起这个,李承乾有些恍惚,恍恍惚惚中,他依稀记得儿时的时候,学校的玻璃好像也是那般破烂,那时的他手很冷……
闻言,荀彧眼中一亮,刚要起身谢恩……
李承乾又摆了摆手,“但不是现在,太学选址要选风水好、交通便的地儿,名师得从各州府挑学问最扎实的,教材还得重新编撰!”
说到这里,李承乾轻笑,“总不能让学子们还学那些陈腐的东西,眼下咱们要先解决南边的事,等洛阳拿下来,本王亲自陪你去选太学的地,甚至本王还能去讲两堂课,如何?”
“臣谢殿下!”荀彧躬身行礼,方才因白起那句挑三拣四而起的郁气消散大半……
李善长见李承乾顾及文臣颜面,也忍不住开口,“殿下,那官员考核的监督机制……有些县令为了政绩,把荒地虚报成良田,百姓私下里已有怨言。”
“善长,你当本王不知道有人虚报政绩?”李承乾拿起案上的奏折,随手翻了两页,
“上个月定州上报开垦荒地三千亩,本王让海瑞带着人去查,实际只开垦了一千两百亩,那县令还把去年的熟地刨了重新种,就为了凑数,是吧?”
李善长愣住,没想到李承乾早已知情,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李承乾笑着把奏折扔回案上,“本王没动他,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主动改正,你说的百姓评价机制很好,等战事起,让监察队在各州府设个意见箱,百姓觉得官不好,就写下来投进去,”
说到这里,李承乾想起前世刷到的某些意见箱各种不让投,莫名的想笑,有的甚至是将信纸进去,瞬间从下面被切割成碎屑流了出来,而有的甚至是信箱口都打不开,每每想起就很想笑!
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想到于此,李承乾叮嘱,“不用署名,免得遭报复,战后咱们一条条查,该撤的撤,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让官员们知道,他们的乌纱帽不是本王给的,是百姓给的。”
“殿下英明!”李善长连忙起身行礼,
旁边萧何也松了口气,刚要开口,李承乾却先看向他,“我的户部萧大人,你那常平仓的主意,本王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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