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猎手。
他成了一只,被太古凶兽盯上的,渺小虫子。
张豪,看着那个方向。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着数百米外那座钟楼的方向,凌空,轻轻一握。
没有声音。
没有能量波动。
鹰眼手中那支由德国顶尖工艺打造、枪身铭刻了三重稳定符文的狙击步枪,其坚硬的合金枪管,毫无征兆地,像麻花一样扭曲起来。
“咔嚓——!”
一声脆响,瞄准镜的镜片寸寸碎裂。
紧接着。
“哗啦啦啦——!”
**下一秒,整座钟楼所有的窗户玻璃,并非被声波或气浪震碎,而是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维系其“形态”的物理法则,由内向外,集体崩解!**无数玻璃碎片化作漫天齑粉,在月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张豪收回手,面无表情。
他继续向前走,走向那座被重重防御的中心建筑。
这一次,再也没有枪声响起。
暗处,那些自诩为战争艺术家的境外异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有的机枪手死死抱着冰冷的武器,身体筛糠般抖动;有的爆破专家手指放在引爆器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他们引以为傲的火器,他们赖以生存的战术,在那个男人面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们终于,用同伴的生命,理解了张怀义口中那个名字的分量。
胜力仙人。
……
远处的废墟后。
陆瑾,还有所有三一门的弟子,都仰着头,看着那道在月光下闲庭信步的背影。
风,吹过。
无人言语。
刚刚被子弹击伤的明夷,靠着墙壁,他忘了肩膀的疼痛,只是张着嘴,无声地看着。
长青紧握着自己的长言剑,剑柄在他用力的指节下发出轻微的呻吟。
陆瑾站在最前面。
他看着自己大师兄的背影,那道身影并不伟岸,甚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孤单。可就是这道身影,撑起了一片连子弹都射不进的天空。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
无视规则,无视距离,无视一切阴谋诡计。
陆瑾握紧了双拳。他胸腔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不是怒火,是欲火。对力量的,渴望之火!
“陆……陆师兄……”一个年轻的弟子在他身旁,用颤抖的声音,低声呢喃,“咱,咱们还上吗?”
陆瑾没有回答他。
他的目光死死黏在张豪的背影上,一刻也未曾移开。他体内的逆生真炁,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加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