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把热好的粥端到床边时，凌辰正对着报纸出神。黑玉扳指在他指间悄然转动，泛着与报纸上医院照片同源的戾气波动。
“哥，你在看什么？” 凌汐放下碗，顺手指了指报纸，“这医院闹鬼的事传了好几个月了，听说进去的人都会做噩梦。” 她舀起一勺粥吹凉，递到凌辰嘴边，“医生说你刚醒，得先吃点流质食物。”
凌辰张嘴喝下粥，只觉味蕾早已习惯了蚀骨狱的腐肉味，这寻常的米粥竟有些寡淡。“这医院十年前是不是出过事？” 他不动声色地问，指尖在报纸照片上轻点 —— 那栋废弃的住院楼楼顶，隐约能看到蚀骨狱特有的聚戾阵纹路。
凌汐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下去：“十年前有场大火，烧死了好多病人。那天正好是你失踪的日子，我去警局报案时，路过那里看到消防车排了好长一队。” 她放下粥碗，从床底拖出个木箱，“这是爸妈留下的东西，里面有本日记提到过这医院。”
木箱里的牛皮日记已经泛黄，凌辰翻到十年前的那一页，父亲苍劲的字迹写着：“今日陪老陈去城西医院拿药，见三楼窗台有黑影晃动，似是人形却无五官，甚怪。” 后面几页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一页只写了半句话：“凌辰失踪与医院有关，黑影……”
“爸当年怀疑你的失踪和医院有关，可没等调查就突发心梗了。” 凌汐的声音带着哽咽，“这些年我也去问过，可警察说大火烧了所有档案，查不出什么线索。”
凌辰合上日记，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缕戾气。墨尘子曾告诉他，凡界的聚戾阵需以活体魂魄为引，十年前那场大火，恐怕是为了炼制某种魔器。而如今医院频发怪事，很可能是当年的阵法残留引发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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