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与女秘书的穿越

第77章 乾隆南巡船队

第77章 《乾隆南巡船队》

暴雨如注,陈明远为救濒危的宫廷订单失踪在电闪雷鸣中。 上官婉儿从他紧攥的掌心抠出一枚染血的盐枭标记。 张雨莲用化学知识抢救时,发现他脉搏里跳动着两个时代的回响。

夜,深沉得如同泼翻的浓墨,又被密集狂暴的雨脚搅得天翻地覆。乾隆南巡的庞大船队泊在运河深处,灯火在滂沱大雨中晕染成一团团模糊昏黄的光晕,摇曳不定,像随时会被这泼天雨水浇灭。狂风卷着雨鞭,抽打着船身厚重的木料,发出沉闷而持续的“砰砰”巨响,如同擂动的战鼓,敲得人心头发慌。

陈明远立在御船中舱的窗边,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冷的窗格。窗外是吞噬一切光亮的雨幕,窗内,摇曳烛火下,一张摊开的牙行契约却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视线——那是张雨莲费尽心思才谈拢的、供应极品胭脂虫原料的契书。可契约上“三日内交货”的字迹墨色淋漓,此刻却像一道道催命符。没有原料,那笔价值千金的宫廷订单便要化为泡影,前期所有心血、打入宫廷的跳板,都将被这暴雨冲毁殆尽。

“陈总,”张雨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船坞那边刚递来的消息,最后一批从南边来的胭脂虫…沉了!运河上游水势太急,整条货船都…” 她说不下去了,烛光映着她苍白的脸,那双总是冷静分析数据的眼眸里,第一次盛满了无助的惊惶。

上官婉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衣袂带起一阵冷风:“沉了?守船的、押货的都是死人吗?船沉了,人难道也死绝了,连个信都传不出来?”她的声音又急又厉,像淬了冰的刀锋,目光却死死锁在陈明远紧抿的唇线上。

“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陈明远的声音低沉,却像压紧的弓弦,绷着一种即将断裂的张力。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面前三个因焦虑而面色各异的女子,“婉儿,你立刻去找船队管事的参领,动用一切关系,查沉船位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雨莲,你脑子最活,算!重新调配现有库存,看能不能用次品顶一部分,或者找替代方案,把损失降到最低!翠翠,”他看向一旁咬着唇、眼圈微红的林翠翠,“你去稳住那个负责收货的内务府太监,无论用什么法子,灌酒、唱曲儿、塞银子,把他给我拖住!给我争取时间!”

“陈总!外面这鬼天气…”上官婉儿的话被窗外一道撕裂夜空的惨白闪电生生劈断,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爆开,震得舱板嗡嗡作响。

陈明远已经抓起了挂在舱壁上的油衣(清代雨具,涂桐油的布衣),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决绝的残影。“等?等到船队开拔,等到内务府问罪,我们就彻底完了!”油衣粗糙的表面蹭过他脸颊,带来一丝冰冷的触感。他抓起一盏用厚厚油纸和细竹篾精心扎就、专为风雨夜行设计的防风灯笼,猛地拉开舱门。

狂暴的雨声、风声瞬间灌满船舱,冰冷的湿气扑面而来。他毫不犹豫地一步跨入那片咆哮的黑暗。

“陈明远——!”林翠翠带着哭腔的呼喊被巨大的关门声无情地切断。舱内只剩下三个女人,被隔绝在令人窒息的沉闷和窗外那毁天灭地的风雨咆哮之间。烛火疯狂地跳跃,将她们的身影扭曲地投在舱壁上,如同惊惶的鬼魅。

时间在每一滴沉重砸落的雨点里艰难爬行。上官婉儿在狭窄的舱内来回踱步,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已见过参领,对方打着官腔,只道水势湍急,夜黑难寻,一副爱莫能助的敷衍。张雨莲面前摊满了账册和装着各色胭脂水粉的小瓷碟,她眉头紧锁,指尖沾着不同色泽的粉末反复对比调配,试图找出那微乎其微的替代可能,每一次尝试都让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一分。林翠翠呆呆地坐在矮凳上,手里绞着那条绣工精美的帕子,帕子边缘已被她无意识揉搓得起了毛边。她耳朵竖着,捕捉着外面每一个可能属于陈明远的脚步声,可灌入耳中的,只有永无止境的雨声和风在船桅间穿梭的尖啸。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越收越紧。

“一个时辰了…”林翠翠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飘忽得如同呓语,“他会不会…”

“闭嘴!”上官婉儿猛地停步,厉声喝断,可她自己紧握成拳的手,指节也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

就在这时,舱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一股裹挟着河水腥气和浓烈血腥味的冷风狂卷而入,瞬间扑灭了舱内大半的烛火。一个湿透的身影跌撞进来,是船队里一个年轻力壮的水手,他浑身泥水,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声音因极度的惊恐而变了调:“不…不好了!陈…陈老板…在…在东岸染坊…出…出事了!血…好多血!”

“轰隆——!”仿佛是为了应和这噩耗,又一道惊雷炸响,惨白的电光瞬间照亮舱内三张毫无血色的脸。

上官婉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雌豹,她甚至没来得及披上外衣,只一把抄起手边一把用来剪灯芯的锋利小银剪,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张雨莲紧随其后,慌乱中抓起桌上一只盛着清水的白瓷碗,又胡乱抓了几样她先前调配用的粉末塞进袖袋。林翠翠尖叫一声,也踉跄着扑向雨幕。

雨更大了,砸在脸上生疼。防风灯笼昏黄微弱的光晕在狂暴的雨帘中艰难地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仅仅能照亮脚下几步泥泞不堪的路。上官婉儿跑在最前面,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髻、脖颈疯狂灌入衣领,油衣沉重地贴在身上,每一步都像在泥潭里跋涉,但她奔跑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染坊!

运河东岸那处废弃的染坊轮廓终于在雨幕中显现,如同蛰伏在黑暗里的怪兽。破败的门板歪斜地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透出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湿冷发霉的尘土、陈年植物染料的酸腐气息,还有那股新鲜而刺鼻的、令人心脏骤缩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灯笼微弱的光芒颤抖着探入。光晕的边缘首先捕捉到的,是地上一条蜿蜒刺目的暗红痕迹,被雨水不断冲刷、晕开。顺着那血迹向上移动…陈明远!

他半倚在一座倾倒的巨大靛蓝染缸旁,那染缸内壁沉淀着经年累月累积的深蓝色垢迹。他身上的油衣被撕开几道狰狞的口子,深色的布料被浸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他双眼紧闭,脸色在摇曳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死气的灰白。右手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蜷曲在胸前,五指死死地攥着,指缝间有粘稠的暗红渗出,正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身下浑浊的泥水洼里。

“明远——!”林翠翠的尖叫撕心裂肺。

上官婉儿扑跪下去,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膝盖。她强迫自己冷静,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迅速探向陈明远的颈侧。指尖下,那脉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时断时续,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都牵动着她的神经。她试图掰开他那只紧攥的拳头,但那手指僵硬得如同铁铸。

“帮我!”上官婉儿的声音嘶哑紧绷。

张雨莲立刻放下手中的瓷碗,双手用力去掰陈明远冰凉的、沾满血污的手指。指尖的皮肤冰冷黏腻,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死死扣住掌心的东西。两人合力,指甲几乎要折断,才终于将那僵硬的手指一根根、极其艰难地撬开。

掌心一片狼藉。皮肉被某种尖锐之物深深刺破,伤口翻卷,血肉模糊。而在那片猩红之中,赫然躺着一枚小小的、被血浸透的硬物。

上官婉儿用指尖小心地将其捻起,凑到灯笼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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