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才够劲!
主厅里的刘牢之一口气灌下第五碗,酒液顺着下巴淌进领口,冰得他浑身一颤。
“将军,不必拘束。”
“好,痛快,痛快!”
他踉跄着去摸案上酒坛,却撞翻了身旁火盆,炭火滚落雪地,发出声响。
杨行秋笑着扑上去踩灭火星,又往火盆里添了把干柴,火光顿时蹿高。
“二位贤弟,与兄同敬将军!”
“好,好,来!”
刘牢之推开侍候的杨坚,捧起酒坛,直接往嘴里倒。
“将军,海量!”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不知谁起了头,唱起粗犷的战歌。
歌声混着酒气,在寒夜里飘得很远。
刘牢之摇摇晃晃走出主厅,铁甲碰撞声与歌声交织,惊得远处树梢积雪簌簌坠落。
他高举酒碗,碗中酒液映着火光,如熔金般晃动。
“这酒...该敬...敬死去的弟兄!”
话音未落,场中忽然安静。
众人低头看着碗中酒液,有人伸手抹了把脸,不知是酒还是泪。
“死在中原的弟兄,死在江南的弟兄,快来饮酒!”
刘牢之说完,正要举起酒坛,不想脚下一歪,摔倒在地。
一声闷响过后,不知谁先笑了一声,接着是哄笑,是碰碗声,是酒液泼洒在雪地上的嘶嘶声。
“他这是醉了,醉了!”
杨行秋指着他,哈哈大笑。
饮酒最忌讳突喝冷酒。
冷酒会直接刺激胃黏膜,吸收更多酒精。血管会因温度骤降而收缩,导致血压升高,将更多的酒精送入大脑。
刘牢之想要起身,却又倒在地上。
风更急了,卷着雪花,飘进山里。
“将军,将军。”
刘裕带着葛岑扶起刘牢之。
“寄奴,陪咱喝酒!”
“葛司马,有要事禀告!”
“饮酒先!”
刘裕饮了一小口村醪。
“这酒怎么没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