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那支安装了简易消音装置的微声手枪几乎没有停顿,枪口稳定得如同磐石,每一次轻微得几乎被主流枪声掩盖的闷响,对应着一名敌人的惨叫、闷哼,或者干脆利落的倒地声!
一名刚从帐篷里探出半个身子、睡眼惺忪、显然是被吵醒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的敌兵,还没来得及看清场中情况,就被一枪精准地击中咽喉。
他猛地捂住脖子,发出绝望的“嗬嗬”声,踉跄几步,重重倒地,双腿抽搐着。
一个反应稍快、试图依托帐篷角落架设轻机枪的敌人,刚摸到冰冷的枪身,手腕就被一颗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子弹精准击中胸口。
他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鲜血淋漓的手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机枪“哐当”掉在地上。
一名躲在另一棵树后、试图举枪瞄准李兵他们所在方向的哨兵,刚小心翼翼地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眼睛,眉心处就毫无征兆地多了一个汩汩冒血的红点,他的动作瞬间定格,然后软软地瘫倒下去。
谢清禾的射击快、准、狠,看得李兵几人热血沸腾,令敌人心里发指。
嫂子的身份在他们几人之上,李兵很肯定,他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不是谢清禾的对手。
在“砰砰”作响的步枪枪声和敌人的叫喊声中,谢清禾手中的枪如同一个隐形的死神,在黑暗中高效地收割着生命。
“在那边,树林里……开枪……快开枪”
一个看起来像是低级军官的敌人,躲在一顶相对完好的帐篷阴影后,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手枪,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然而,他刚声嘶力竭地喊出两声,试图探头观察子弹来源的大致方向——
“噗!”
又是一声轻微到几乎被忽略的闷响,如同死神的叹息。
这名军官的喊声戛然而止,太阳穴处猛地喷出一股混合着鲜血和脑浆的粘稠液体,他挥舞的手臂僵在半空,眼中的惊恐和指挥的欲望瞬间凝固。
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瘫倒下去,手中的手枪“啪嗒”一声掉落在染血的雪地里。
“手榴弹!”
谢清禾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只有纯粹的战术指令。
一名离她最近的战士,袁小山立刻会意,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一颗木柄手榴弹,用牙咬掉保险盖,拉弦。
心中默数两秒,臂膀猛地发力将嗤嗤冒着白烟的手榴弹精准地扔向敌人聚集最多、也是刚才军官试图指挥的那顶帐篷!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林地间回荡。
帐篷瞬间被猛烈的爆炸撕扯得四分五裂,帆布碎片混合着木屑、积雪和被炸飞的肢体四处飞溅。
冲天而起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周围狰狞的面孔和狼藉的地面,帐篷里的惨叫声、咒骂声瞬间被这毁灭性的爆炸声所吞没!
“漂亮!”许大牛忍不住激动地低吼一声,感觉胸腔里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士气大振!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态势。
谢清禾小组虽然只有五人,但他们占据了完美的偷袭优势,谢清禾本人更是以恐怖到非人的精准射击和高效杀戮,在极短时间内瞬间瓦解了敌人的指挥核心和最具威胁的重火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