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一个对我不客气法”
谢清禾嗤笑一声,那笑声轻蔑至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虚张声势。
她缓缓走进屋里,无视了那对恨不得钻进地缝的男女,目光精准地落在那只被张婶捡起来的银镯子上。
“难怪老话常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子,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能冻伤人的冰冷嘲讽:“处理私人经济往来,需要脱光衣服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处理’?”
“我奶奶的嫁妆银镯,什么时候成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私人’财产了?嗯?”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手术刀,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地上每一件赃物,每一句话都像一记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王丽芬和刘副主任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上,也砸在在场每一个苦主的心坎上。
“这些钱——”
她抬起脚,用鞋尖轻轻碰了碰地上散落的几张大团结,动作带着十足的鄙夷:“每一张,可能都沾着我爷奶那点可怜的退休金、我爸妈用命换来的抚恤金的血汗……”
“大伯娘,刘副主任,你们敢现在就对着伟人的像发誓,拍着你们那黑心肝说,这些钱,全都是你们俩‘干干净净’、‘正大光明’得来的吗?嗯?”
谢清禾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没有提高音量,但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彻底揭开了所有虚伪的遮羞布,将血淋淋、肮脏不堪的事实赤裸裸地摆在所有人面前。
王丽芬被这连番诛心的质问打得溃不成军,哑口无言,脸色灰败得像死了亲人。
只剩下机械地、无力地重复着苍白的谎言:“你放屁……是我的……都是我的……”
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神涣散,显然已经心虚崩溃,精神防线彻底坍塌。
刘副主任也彻底蔫了,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完了……全完了……彻底完了……”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主任指着两人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气得声音发尖:“把他们看紧了,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直接带走,所有赃物一律封存清点。”
“通知所有涉及的苦主,明天一早到待道办登记核实”
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很快赶到,动作利落地给几乎瘫软成泥、眼神空洞的王丽芬和面如死灰、彻底丧失斗志的刘副主任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王丽芬在被两名公安同志一左一右拖出破屋子时,经过谢清禾身边,突然像是回光返照般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淬了毒般的、极其怨毒的眼神死死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头里。
今夜,允许自己不必快乐。让月光洗去疲惫,让微醺治愈心碎。天亮之前,你我都是自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