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竟然隐藏在那里？！
“范围还能缩小吗？”陈夜立刻问道，手指已经在键盘上飞舞，调出该区域的建筑结构和住户基本信息。
“正在通过信号强度和接入点分析进行三角定位，需要时间，但范围已经大大缩小。”老严语气凝重，“考虑到对方的警觉性和反侦察能力，我们必须一次成功，不能打草惊蛇。”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真相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触手可及。
就在这时，陈夜突然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目光死死盯住屏幕上刚刚刷新出来的一条关联信息——那是技术组通过人脸识别和大数据比对，在“牧羊人”活跃时间段内，于目标区域周边公共监控中捕捉到的一个模糊身影的初步分析报告。
尽管图像模糊，分辨率很低，但那个身影的轮廓、走路的姿态，以及身上那件深色的、看似普通的夹克……
陈夜猛地抬起头，看向老严，又缓缓转向站在一旁、同样注视着屏幕的王振海，他的声音因极致的震惊而微微发颤：
“这个身影的步态和体型模拟匹配度……初步显示，与王书记……有高达82%的相似度。”
“嗡——”
仿佛一道惊雷在狭小的客厅里炸开！
林夕瞬间捂住了嘴，陈默一步跨前，将林夕半护在身后，眼神如同利刃般射向王振海！
老严的脸色也瞬间剧变，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看向站在阴影里的王振海。
王振海脸上没有任何被指控的惊慌，反而露出了一种极其复杂、混合着苦涩、释然以及一丝……难以形容的疲惫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手，示意大家冷静。
“看来……‘影子’比我们想象的，更懂得如何利用光来隐藏自己。”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
他没有辩解，而是慢慢从行政夹克的内侧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极其老旧、甚至有些破损的、类似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流行的黑色寻呼机一样的小装置。
那装置屏幕是单色的，此刻，正有一行新的信息，在屏幕上幽幽地闪烁着：
「影子已动。羔羊待宰。」
发信人标识，赫然正是——牧羊人！
王振海迎着所有人震惊到极点的目光，平静地开口，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这不是我的设备。这是……今早有人混在配送的生活物资里，偷偷塞进我房间的。”
“他不仅知道我们在这里，”
“而且……他正在试图，”
“把我，变成下一个‘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