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也轻笑：“你们年轻人处对象又不是马上结婚，可以先处处，之后觉得合适了，再结婚也不迟。”
林母的开朗让肖战一愣，没想到现在有那么开朗的农村妇女。
其实林母可不是简单地农村妇女，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出国留过学的。只是后来运动比较严，才隐没在这个小山村的。
林悠然并不意外林母这样说，她虽然不知道以前她母亲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凭母亲李冉冉，和外婆李鸢这个名字，和母亲和外婆平时的言行举止，她就知道，以前外婆家，并不简单。
此时的林母也淹好了木姜子，装坛。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出发去部队呢。”林母说道。
“好的，亲爱的妈妈，我洗白了在床上等你哦。”林悠然说完便进了屋。
夜色浓得像是泼翻的墨，均匀地涂抹在村庄上空。远处几声零星的狗吠过后，万籁俱寂，只剩下风路过白杨树梢时，留下的那点细微的呜咽。家里的煤油灯早已吹熄，月光被薄云滤过一层，朦朦胧胧地透进窗户，勉强勾勒出屋内简单家具的轮廓。
林悠然和母亲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被子是旧棉花絮的，沉甸甸，却带着阳光晒过后留下的、干净而温暖的气息。两人挨得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的轻微起伏。
母亲侧着身，面朝女儿，一只手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背，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黑暗中，她的眼睛却亮着，映着那点微弱的月光，里面盛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时间过得真快，我的大宝去当兵了，明天我的幺女也要去当兵了。”林母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被窝的暖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林悠然把脸往林母的怀里埋了埋。
林母抱着林悠然轻拍着女儿的背，哼着小时候哄她入睡的童谣。
林悠然的眼泪悄然寝湿了，林母的衣服，而林母的眼泪寝湿了枕头。
儿女长大了，不得不放手让他们出去拼搏，要是她们的父亲在身边看着多开心啊。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面。
“龚哥，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想着想着林母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母和外婆就起来煮饭，肖战也在厨房帮忙。
“小肖啊，虽然现在我同意你们处对象，不代表同意你们结婚，希望你对我家小悠好好地，我从小就没让她吃过苦，受过委屈。”林母洗着锅对着切菜的肖战说道。
“阿姨，我一定不负你所托，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对待小悠的，这辈子不会让她哭的.....”
“记住你说的话，好啦，我去叫小悠起床了。”
林母在床边轻声哄着林悠然起床：“小懒虫，起床了，到了部队可就不能再赖床了。”
林悠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妈，要不我还是在家陪你和外婆得了。不去当兵了。”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人家小肖大老远的来接你。要是 你现在撂挑子了，你让他回部队怎么交代？”
“好啦，妈。我起床就是啦。”
饭桌上。
“到部队了，记得交代你哥，好好谈个对象，别让林家香火在你哥这断了。”
“妈，我哥生的孩子又不跟你姓，你怕什么？”说完林悠然喝了口粥，满足道。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实话，反正你好好督促你个谈对象，你哥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五六了，要是今年你哥给你带回来哥嫂子，我奖励你哥大红包。”林母引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