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才知道！我听我在苏格兰场的朋友说，现场干净得像被天使打扫过！”
“天使？我看是魔鬼还差不多！一定是动用了我们无法想象的黑科技！”
“会不会是……内部勾结？监守自盗？”有人压低声音提出阴谋论。
“不可能！那可不是一两件小玩意，那是整个展厅和库房！谁能有这么大本事悄无声息地运走？”
“也许根本就没运走？还藏在博物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另一种猜测出现。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光怪陆离的猜想层出不穷，却没有任何一个能完美解释那晚发生的一切。林悠然和肖战安静地听着，偶尔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适时地插上一两句引导性的话，或者表现出适度的惊讶，完美地融入了这场“全民推理”之中，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插了进来：“或许，是某些积累了太多怨气的古老灵魂，终于无法忍受背井离乡的孤独，选择了集体归去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深紫色天鹅绒西装、气质有些阴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头发梳得油亮，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锐利地扫过林悠然和肖战。
林悠然心中微动，认出了此人——奥利弗·斯特兰奇，一位名声在外的艺术评论家和经纪人，以其毒舌和广泛的人脉着称，据说与许多地下交易有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查尔斯爵士之前含糊地提过，此人与“远东艺术基金会”可能有些往来。
“斯特兰奇先生，您这个说法可真是……浪漫又惊悚。”林悠然微微一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不卑不亢。
奥利弗·斯特兰奇走近几步，目光仿佛带着钩子，细细打量着林悠然，尤其是在她那条翡翠项链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转向肖战：“林小姐，肖先生。久仰了。听说二位对东方艺术情有独钟？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这份爱好可是需要不小的勇气和……运气。”他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试探。
肖战上前半步，隐隐将林悠然护在身后半侧，神色平静地看着斯特兰奇：“爱好无关时机，只关乎本心。至于勇气和运气，”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些许冷意的弧度，“我们向来不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