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聂老登说的似乎没错，这笔买卖，他确实稳赚不亏。
可是……
聂老登如此奸猾，睚眦必报之人，会如此大方，将所有好处都让自己占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秦朔心下想着，聂金锋已经再度开口：
“你既然同意，从今日起，老夫便开始传授你完整的风雷箭术。
其余箭法类武学，只要风雷谷内有的，老夫都会传授给你。
不过，你必须与老夫约法三章，
你所学之箭术，不能用来针对我风雷谷弟子，否则，老夫必杀之！”
说到这里，聂老登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目光也锐利起来。
秦朔倒是不怀疑这老登话语的真实性。
毕竟一个动辄灭人山门的狠人，能是什么善茬？
不过他还是不卑不亢道：
“如果你风雷谷的弟子先针对我呢？”
“你放心，岳山那一脉有老夫压着，在生死擂结束前，没人会暗中针对你。”
聂金锋信誓旦旦。
“万一呢？”
对于这种空口白牙的保证，秦朔一般不怎么相信。
“万一？”
聂金锋霍地转头，眸光凌厉的吓人。
下一秒，他直接一指点出，向着秦朔的眉心点来。
“你做什么？”
秦朔心中大骇，想要运转神足通后撤，却发现体内真元耗尽，根本逃脱不掉。
聂金锋的速度何其之快，他话音未落，那一指已然点在了眉心。
不过，预想中被一指洞穿眉心的景象没有出现。
反倒是有一缕凝实至极的真罡，如同小蛇般，沿着眉心钻入他体内。
“聂老登，你干什么？”
秦朔勃然大怒，嗖的一下退出数丈远，与聂老登拉开距离。
“老夫还以为，你真个不怕死！”
聂金锋嗤笑一声，解释道：
“那是老夫的四象真罡，有此真罡护体，就是武道宗师出手，也能保你一命。”
“四象真罡？”
秦朔心中一动，当即在体内凝神搜索。
然而，真罡不同于真元与气劲，乃是真气弥合天地而成。
其入体后便与血气交融在一起，除非能内视己身，否则很难察觉到。
“别白费力气了！”
聂金锋冷冷一笑，“真罡不是气劲，以你如今的修为，还感应不到。”
“呵！”
秦朔冷哂一声，却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放弃了继续在体内搜寻真罡的想法。
关于真罡，他自然也是有所了解。
武道一途，内劲、通脉、凝真、炼脏，这四个境界，本质都是锤筋练骨，打熬血气，强壮肉身。
但炼脏之后，要想成就宗师，就需要接触‘真罡’。
真罡于外，可引动气流剧烈运动，产生护体罡气。
于内，则可吸纳血气，化作‘真罡熔炉’，熔铸百经。
最重要的是，成就宗师之后，真罡可承载武道宗师的精神意志。
从而施展出真罡化形、千里锁魂、杀人于百里之外、飞腾于云海之间……等等不可思议的手段。
当初傅灵鸢追杀岳山，便是因为其身上有聂金锋留下的真罡，方才无功而返。
如今，聂老登也在他身上留下真罡。
此举看起来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未免没有借助真罡，监视自己动向的心思。
“看来这老登，也是怕自己学成之后就跑了啊！”秦朔心中冷哂。
不过他倒也不甚在意。
这真罡充其量不过是承载了一缕聂老登的精神意志罢了，最多能模糊感应自己的位置。
更多的信息，估计无法通过真罡获取。
否则，当初傅灵鸢追杀岳山时，这老登也不会等岳山身陷绝境后才出现。
而且有这真罡在，秦朔下次再遇到那三头妖王，便多了一份依仗，最不济可以召唤聂老登回防。
如此一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