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像回到了里树庭里时那般,自顾自问了起来。
你说,人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尝试去以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可为什么...为什么?
我明明也能与人共情,可为什么...
没有等来回应,午后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在墓碑上。
墓碑的影子被拉长,沿向了远处...
卡里俄斯顺着远处望去,那是...树庭的方向。
他望着林间唯一落下的光,他连忙坐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是你吗?
刚说完这句话,卡里俄斯感觉被蹭了下,面前传来呼唤。
向着远处前进吧,你知道,答案就在前方。
卡里俄斯恍惚,他转过身看着那石碑,他点了点头。
...
树庭
自从逐火走到临近的结局,树庭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黑潮的侵蚀。
除了那棵参天树,基本也没留下啥。
给人们残余的东西只有一些瓦砾,和角落里里受到黑火灼烧的残卷书籍。
卡里俄斯回到一路上收拾了不少黑潮造物,这才回到了那条溪边。
这里和哀丽秘谢一样,落上了灰层平原,只剩下显着的旧物。
在卡里俄斯视线里只有那块百十来年前靠着的大石块。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到了石块边,大力一脚踢开了石块。
伴随着耳边铁‘疙’的一声,他注意到了那底下压着的方方正正的铁盒。
他快速拂开上面的土层,颤抖着揭开铁盖 ,上面是一幅油皮纸包着的画。
他揭开那一层,取出那幅藏了近百年的画。
从左至右,柔和的粉色少女坐在田埂上,挥剑的青年在麦田中熟睡,白发的男人在庭院的二楼眺望着。
这是一幅...画
哀丽秘谢的画
卡里俄斯至今都无法得知,那位画家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画出这幅画,他既没有去过哀丽秘谢,也没有见过三人的过去。
他的脑海悠悠回荡,想起他当时问的一句话。
感觉颜色有些太亮了...
他知道那时的亮,经过百年的沉淀,颜色终于达到了他不得见的模样。
这幅画早已成了卡里俄斯口中的’哀丽秘谢‘。
他的家...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这位画家,竭尽一生所留下的东西,不是什么财富,他甚至没有为自己的后代过多考虑。
他将这临别的一幅画留到了这一刻,或许他到死都没能等来那位挚友的归来。
但他知道...
卡里俄斯,他的挚友远非常人,他定会归来。
如今,卡里俄斯,他回来了。
可,人早已不见...
他伤心转过画的背面,上面写着的字,因为时间也变了样,变得不好辨认。
【致.卡里俄斯】
【有此画,不论何时,你都能想起家】
【西奥多·威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