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站,她去了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边缘。这里的深度已达1800米,漆黑的海水中只有零星的生物发光体在闪烁。苏砚穿着重型潜水服,借助潜水器的推进器缓慢移动,终于在一处海沟斜坡上,看到了深海琵琶鱼——雌鱼的头部伸出一根细长的“钓竿”,顶端的发光器官像一盏小小的灯笼,在黑暗中吸引着猎物。她小心地避开琵琶鱼的尖牙,将一对雌雄个体先后收入空间,看着它们在空间深海区的岩石旁“安家”,发光的“灯笼”在墨蓝的海水中忽明忽暗,才算松了口气。
半个月后,苏砚驾船返回港口。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了个安静的民宿,沉入意识查看空间——浅滩区珊瑚繁茂,热带鱼群穿梭其间;中层海域有金枪鱼幼体游动,马尾藻在海水中舒展;深海区里,剑鱼、皇带鱼、琵琶鱼各自栖息,偶尔有发光水母从上层飘下,像散落的星星。整个海洋生态链,正一点点完善。
苏砚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她知道,收集海洋生物的路还很长,鲸鱼、海豚、深海珊瑚等还没来得及寻找,但她有足够的时间。空间的大海是一座无人知晓的方舟,她要把上一世失去的海洋生机,都一点一点找回来,等着天灾过去的那一天,让这些珍贵的生灵,重新回到人类身边,回到真正的海洋里。
收完海洋生物接下来该是陆地的了。三天后,苏砚将船停在巴西亚马逊雨林边缘的港口,看着眼前遮天蔽日的绿色,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潮湿的草木香,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类的啼叫,这是地球上最热闹的生命王国,也是她此次收集的重点。空间里的林地虽已初具规模,但缺乏大型陆生动物和珍稀植物,而这片雨林,正好能填补这份空白。
她没带任何复杂装备,只背着一个装着灵泉水和压缩饼干的背包,踩着泥泞的小路走进雨林。刚走没几步,一道黄色的身影就从树干后窜了出来——是美洲豹!它体长近两米,身上的黑色斑点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正用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苏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苏砚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缓缓伸出手——空间受她意识完全操控,哪怕是野生美洲豹,进入空间后也会被约束行为。她集中意识,在美洲豹扑来的前一秒,轻声念出“收”。瞬间,原地只剩下晃动的草丛,空间的林地边缘,美洲豹正有些茫然地甩着尾巴,待感知到苏砚的意识后,渐渐放松下来,慢悠悠地走向树荫处。
继续深入雨林,苏砚的脚步停在一棵巨大的望天树前——这棵树高达六十多米,树干粗壮得需要五个人才能合抱,树皮上还缠绕着碗口粗的藤蔓。她抬手抚摸着树干,意识一动,整棵望天树连带周围的几株凤梨科植物,瞬间消失在原地。再看空间,林地中央多了一棵参天大树,藤蔓垂落,凤梨科植物点缀在树枝间,像给大树披了件彩色的外衣。
走在雨林的溪流边,苏砚又遇到了一群貘——它们体型像猪,鼻子细长,正低头在溪边喝水。苏砚悄悄靠近,意识覆盖过去,七八只貘瞬间被收入空间。空间的溪流旁,貘群刚出现就继续低头喝水,与原本栖息在这里的野兔、山鸡互不干扰,画面格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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