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微光被厚重云层挡在天外，苏砚是被雨点砸击玻璃的密集声响惊醒的。她走到窗边，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玻璃，就看到窗外的世界被浑浊的雨幕笼罩——雨点像钢针般倾斜而下，砸在楼下的汽车顶、花坛边缘，溅起半米高的水花。远处的街道早已成了一片泽国，只有公交车顶和路灯杆的上半段露在水面，像漂浮在浊流里的孤岛。
拿起手机，屏幕上满是暴雨预警推送：全球持续强降雨，巴西雨林山火被彻底浇灭，澳大利亚东海岸低洼城镇半数浸泡在积水中，m市老城区水位已漫过一楼窗台，政府正组织居民向高地转移。苏砚点开本地论坛，满屏都是居民拍的实时画面：有人推着行李箱在齐腰深的水里艰难行走，有人站在二楼阳台挥手求救，还有人晒出地下车库被淹的视频，浑浊的积水里漂浮着汽车零件，看得人心里发紧。
她换了身黑色防水冲锋衣，套上防滑靴，走到玄关处。这里没有邻居往来的声响——整栋钢铁四栋只有八十八楼、八十九楼是她的地盘，电梯口那扇银行金库级别的合金门紧闭着，门把手上的电子锁闪烁着蓝光，只有她的指纹和密码能打开；消防梯那边的通道门也被她换成了加厚钢板门，还装了红外感应报警装置，别说人，连只老鼠都别想悄无声息地上来。
苏砚输入密码打开电梯门，按下一楼按钮。电梯下降时，她透过轿厢缝隙看到负一楼车库入口的情况：浑浊的雨水正从门缝里往里灌，地面早已积起一层水，之前物业放置的沙袋被泡得发胀，却根本挡不住不断上涨的水位。她暗自庆幸，还好提前把所有车都收进了空间车库，否则现在这些车恐怕早已泡在水里，成了一堆废铁。
电梯停在一楼，门刚打开，一股潮湿的霉味就涌了进来。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物业留下的应急灯亮着，地面积着几厘米深的水，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光。苏砚踩着水走到门口，刚推开一条门缝，就看到两个穿着雨衣的保安正用铁锹往门口堆沙袋，其中一个看到她，连忙喊：“姑娘，别出去！外面水位还在涨，刚才有住户想开车出去，结果车刚到路口就被淹了半截，还是救援队给拖回来的！”
“我不出去，就看看情况。”苏砚点点头，站在门内往街对面望——隔壁民生小区的一楼商铺已经完全被淹，卷帘门下半段泡在水里，有住户趴在三楼窗户上，手里举着写有“需要食物”的纸牌。相比之下，钢铁四栋的优势格外明显：作为m市少见的超高钢混建筑，选址时特意避开了低洼地带，加上地基打得深，目前只有一楼大厅和地下车库进水，楼上楼层安然无恙。
回到八十八楼，苏砚先检查了家里的水电。水龙头打开，自来水还能正常流出，但水流比平时细了些，她立刻拧开厨房的储水罐——里面早已装满了空间灵泉，足够她和猫咪们用很久。 electricity 供应暂时稳定，但她还是走到储物间，把空间里的备用发电机搬了出来：这是她特意定制的静音款，加满油能连续运转七十二小时，旁边还堆着十几桶柴油，足够应对可能出现的停电，接着，她又检查了门窗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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