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那些文物毁了。”苏砚咬了咬牙，转身走向储物间。她翻出空间里囤的防震泡沫箱、密封袋和无酸纸——这些本是用来存放珍贵药材的，此刻正好用来装文物。又找了几副薄手套和头灯，最后检查了一遍冲锋舟，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对六宝说：“我去博物馆收文物，你在家看好其他伙伴。”然后把猫咪都收进空间。
凌晨两点，苏砚将冲锋舟停在博物馆百米外。关掉灯，借着夜色摸过去——博物馆的铁栅栏门还完好，只是门口的积水已经漫到脚踝，冰冷的水渗进防水靴，带着泥土的腥气。她从空间里调出一把迷你液压钳，对着门锁轻轻一夹，“咔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推开玻璃大门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大厅里的应急灯还亮着几盏，昏黄的光线下，地面上已经积了浅浅一层水，展厅门口的“禁止入内”标识歪歪扭扭地泡在水里。苏砚打开头灯，光束扫过大厅中央的青铜鼎——那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商代的饕餮纹方鼎，此刻鼎身已经沾了些泥水，幸好还没被水淹到。
她不敢耽误，先从空间里搬出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防震箱，戴上手套走进第一个展厅——青铜器展厅。展柜的玻璃大多完好，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展柜锁，将里面的青铜爵、戈矛一件件取出来：先用餐巾纸轻轻擦掉表面的浮尘，再用无酸纸裹紧，放进垫了泡沫的箱子里，每个文物旁边都贴了张便签，注明展厅编号和文物名称。遇到体型大的青铜甗，她干脆直接将整个展柜的防震底座一起搬进空间，确保文物在转移过程中不受磕碰。
第二个展厅是书画区，这里的情况更紧急——虽然地势高，可墙角已经开始渗水，几幅挂在墙上的明清字画，边缘已经微微发潮。苏砚的心一下子揪紧，她赶紧找来密封袋，将字画小心地从画轴上取下，平铺在无酸纸上，卷成松散的圆筒状塞进密封袋，再放进特制的书画收纳箱里。有一幅宋代的《溪山行旅图》复制品（真迹在国家博物馆，此为明代临摹本），绢边已经有点起皱，她特意多垫了两层泡沫，生怕运输中磨坏。
最麻烦的是陶瓷展厅。那些青花瓷、唐三彩最怕磕碰，苏砚只能放慢速度：先将文物从展柜里取出，用软布擦净底座的水渍，再用泡沫将器物周身裹得严严实实，放进带分隔层的箱子里。有个唐代的三彩马，马腿纤细，她特意在马腿两侧加了硬纸板支撑，确保不会在搬运中折断。遇到已经有点渗水的展柜，她直接将整排展柜连同里面的陶瓷器一起收进去，等后续再慢慢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