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区里偶尔能看到流浪猫,但都是成年猫,没有一只像记忆里的大猫。苏砚的焦虑像藤蔓一样疯长,夜里常常睡不着,总想起上一世大猫在快递箱里冻得发抖的模样,想起它断尾处结痂的伤口。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重生回来,打乱了原本的轨迹,再也遇不到大猫了。
2月14日晚上,m市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在窗户上,让本就压抑的氛围更添了几分沉重。苏砚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早已准备好的幼猫用品:恒温垫铺在小毯子上,羊奶粉放在保温壶旁,去掉针头的针管整齐地摆在盘子里,还有一个绣着小太阳的猫窝——是她这几天熬夜缝的。她拿起针管,反复检查边缘是否光滑,生怕哪里没磨好,会划伤大猫的嘴。
“明天就是15号了,你会来的,对不对?”她对着空荡的客厅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祈求。
2月15日这天,苏砚几乎没离开过沙发。她把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却不敢出门——上一世张阿姨就是在下午来的,她怕自己一出门,就错过了那扇门铃声。窗外的雨还没停,天阴得像要压下来,小区里的行人很少,偶尔有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都能让她瞬间挺直脊背,耳朵紧紧贴着门板听。
上午过去了,没有门铃响。
中午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下午三点,苏砚去厨房热羊奶,刚把奶倒进杯子,就听到楼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张阿姨的!她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快步冲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门铃就“叮咚”一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