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的车灯在永夜里疾驰了两天，终于穿透黑暗，照见了远方城市的轮廓——高楼倾颓，墙体爬满锈迹，积雪压垮了不少低矮的建筑，只有城市中心一栋白色的大楼还保持着相对完整，楼顶上“生物研究所”的字样虽被灰尘覆盖，却依旧能辨认出来。
“到了。”苏砚放慢车速，心跳忍不住加快。她按下车窗，寒风裹着城市的腐朽气息灌进来，没有听到枪声，也没有看到人影，只有风吹过空荡街道的呜咽声。大猫蹲在车顶，麒麟尾紧绷，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这里太过安静，反而让人不安。
按照之前流民给的路线和恶匪营地图的标注，研究所的正门在大楼北侧。苏砚驾驶战车绕到北侧，发现大门紧闭，玻璃门上贴着破碎的“实验区域，非请勿入”的标识，门把手处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人维护了。
“瑶瑶、晃晃，去看看侧门。”苏砚话音刚落，两只玄猫立刻跳下车，贴着墙根往侧面跑。过了一会儿，它们回来，用爪子指了指西边——侧门虚掩着，门轴处缠着几根铁丝，像是有人刻意留了入口。
苏砚带着猫咪们下车，意念一动，把战车收进空间，又摸出怀里的低温抗性药剂铁盒，紧紧攥在手里。小九、跳跳打头阵，苏砚和大猫跟在中间，跑跑操控轮椅垫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侧门。
研究所内部一片昏暗，只有应急灯在墙角发出微弱的绿光，照亮满地的碎玻璃和翻倒的实验台。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偶尔传来天花板滴水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喵。”跑跑突然停下，爪子指着前方的拐角——那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苏砚立刻示意众人蹲下，借着应急灯的微光，看见两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正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放着几个试剂瓶，动作小心翼翼的。
“请问……你们是研究所的人吗？”苏砚轻声开口，那两人吓了一跳，手推车差点翻倒。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转过身，看清苏砚和猫咪们没有武器（苏砚早就把长刀收进了空间），才松了口气：“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叫苏砚，从坏人手里夺回了你们的低温抗性药剂，是来归还的。”苏砚举起手里的铁盒，中年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地走上前：“真的吗？！我是研究所的负责人李教授，这药剂是我们研究了三年的成果，被恶匪抢走后，我们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