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眉头不悦地蹙起。外面出了乱子,这人急匆匆跑来报信,结果到门口就只会傻站着?
她本就没什么耐心,想直接绕过木舟,亲自出去看看。
司徒瑾慈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小舟啊?快进来,别站在门口。先进屋,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木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更加窘迫。
江琳侧身让开了门口的路。
“好……好的,司徒奶奶。”木舟声音发颤,同手同脚地从江琳身边“挪”过去。
经过江琳身侧时,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清冽气息,木舟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脑袋垂得更低,根本不敢抬头。
司徒瑾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木舟,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来,先喝口水,压压惊。”
她注意到木舟通红的脸和耳朵,起初有些纳闷,余光瞥向门口只穿着里衣,正皱眉看木舟的江琳,瞬间就明白过来。
司徒瑾没有点破,走到屋角的衣架前,取下兽皮大褂,走到江琳身边,将衣服披在她肩上,关切道:
“夜晚山谷里寒气重,你这孩子,穿这么点站在门口,小心被冻着了,明天要是病了可怎么好。”
说着,她为江琳拢好衣襟,系上领口的皮绳扣子。
江琳任由祖母摆弄,没有抗拒。
木舟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温热的水杯,却一口也没喝。
他偷偷抬起眼皮,瞄了江琳几眼。
少女已经穿上宽大的褂子,将姣好的身形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
木舟脑海中闪过,刚才的惊鸿一瞥,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那起伏有致的曲线……
他喉结不自觉滚动,赶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中暗骂自己无耻下流。
但越是压抑,那画面反而越发清晰,让他坐立难安。
司徒瑾为江琳整理好衣服,侧过头询问身后的木舟:
“小舟,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表面镇定,心里其实早已焦灼万分。明天就是孙女成婚的大日子,这节骨眼上出事,她比谁都着急,但作为长老夫人,必须表现出镇定。
木舟被司徒瑾的问话拉回神来,想起自己来此的正事,立刻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他放下水杯,站起身说道:
“司徒奶奶,是祠堂!祠堂出事了!晚上我爷爷照例去祠堂巡视上香,发现……发现供奉的先祖牌位,有好几个都不见了!特别是最中间那几尊!”
“什么!?”司徒瑾闻言,脸色大变,“先祖牌位不见了?!这、这怎么可能?!”
在雪髓族,祠堂是族中最神圣不可侵犯之地。牌位丢失不仅仅是失窃,更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这事偏偏发生在凤女成婚前夜,势必会影响到明天的仪式,甚至可能导致仪式无法举行。
木舟看到司徒瑾如此反应,声音放轻了些:
“爷爷发现后立刻敲了钟,现在族人们应该都聚集到祭祀广场了。是兰溪爷爷特意派我过来,请您过去商议。”
“好!好!我这就去!”司徒瑾从床边拿起自己的厚皮袄,草草披在身上,系好带子,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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