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伯好!”doro立刻站直,脆生生地打招呼,还不忘指着橘子筐,“我们要买哦润吉!要最大最甜的!”
“好好好!今天橘子可新鲜了,刚从枝头下来的!”张伯笑呵呵地走过来,看到西西怀里抱着的橘子娃娃,眼睛一亮,“哟,还带着‘小橘子’一起来的?真是铁杆橘粉啊!来来来,今天伯伯这儿有活动,买水果就能抽奖!看见门口那个大红箱子没?手气好的话,能抽到大奖呢!”他指了指门口那个贴着“幸运大抽奖”红纸的、扎着彩带的透明塑料抽奖箱,里面塞满了折叠好的彩色纸条。
“抽奖?!”doro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大奖是什么?是更大的橘子吗?”
张伯被逗得哈哈大笑:“比橘子可厉害多啦!头等奖,”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看着两个小家伙瞬间屏住呼吸、充满期待的小脸,才大声宣布,“是——全家旅游!外加一笔旅游基金!怎么样,想不想试试手气?”
“旅游?!”doro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像去北京那样吗?坐火车?去好玩的地方?”
西西也惊讶地张开了小嘴,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橘子娃娃,仿佛在问它:我们…能去旅行?
“对!坐火车,去风景好的地方玩!”张伯肯定地点头,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两张小小的、印着水果图案的抽奖券,分别递给她们,“来,一人一张!买了橘子就能抽!看你们俩谁运气好!”
doro和西西几乎是同时伸出了小手,郑重地接过那小小的彩色纸片。那轻飘飘的纸片此刻在她们手中仿佛重若千斤,承载着巨大的、橘子味之外的甜蜜希望。doro立刻拉着西西冲到门口那醒目的抽奖箱前。箱子放在一张小桌子上,高度刚好到她们的胸口。
箱子里,五颜六色的纸条拥挤地折叠着,像无数个沉睡的秘密。doro深吸一口气,小脸上写满了“必胜”的信念,她踮起脚尖,小手毫不犹豫地伸进箱子顶部的圆孔,在里面一阵摸索搅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在淘洗金子。她的小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线,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箱子,无比认真。
相比之下,西西的动作则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安静。她抱着橘子娃娃,黑亮的眼眸注视着那彩色的漩涡,小小的手缓缓伸进去,没有像姐姐那样大力翻搅,只是轻柔地、仿佛在感应着什么,指尖在纸条堆里小心翼翼地触碰、挑选。橘子娃娃安静地“看”着,手腕的香囊气息似乎也融入了这紧张的氛围。
几秒钟的寂静,只有纸条摩擦的沙沙声。水果店里挑选水果的顾客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就是它了!”doro率先抽出手,小拳头紧紧攥着,像是抓住了整个世界。她展开纸条,急切地辨认着上面模糊的字迹,小脸因为紧张和期待绷得紧紧的。
西西也慢慢抽出了自己的纸条,小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橘子娃娃,仿佛从它憨厚的笑容里汲取了一点勇气,才缓缓地将折叠的纸条展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啊——!!!”doro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那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几乎要掀翻水果店的屋顶。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纸条,像挥舞着胜利的旗帜,小脸因为激动而通红,琥珀色的眼睛迸射出比阳光还要璀璨的光芒!“中了!中了!朕中了!头等奖!旅游!是旅游啊!!!西西你看!你看!”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把纸条塞到西西眼前,又蹦又跳,背包上的小红旗疯狂摇摆。
西西也看清了自己纸条上的“谢谢参与”,但她脸上没有丝毫失落!黑亮的眼睛瞬间被姐姐的狂喜点燃,爆发出同样明亮、纯粹的光芒!她看着姐姐手中那张写着“头等奖”的神奇纸条,小嘴微张,然后猛地抱紧了怀里的橘子娃娃,像是要和它分享这从天而降的巨大喜悦!“doro!中了!真的中了!”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周围的顾客也被这巨大的欢乐感染,纷纷投来善意和羡慕的目光,有人笑着鼓掌:“小朋友运气真好!”
张伯也乐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哎哟!了不得!了不得!小姑娘手气真旺!头等奖!恭喜恭喜啊!”他快步走过来,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印着水果店logo的红包,又拿出一份制作精美的旅游行程单和几张车票兑换券。
“来来来,这是旅游基金红包!”张伯把红包塞进还在激动蹦跳的doro手里,又笑眯眯地把行程单和兑换券递给我,“行程都安排好了,风景绝佳的好地方!车票是明天中午十一点的!k9527次,3号车厢!喏,这是兑换凭证,到火车站服务窗口换票就行!”
“明天中午?!”我接过那叠承载着巨大惊喜的凭证,也难掩震惊和激动。
“对!就是明天!这大奖热乎着呢!”张伯爽朗地笑着,又指了指那两筐橘子,“快!挑橘子!多挑点!路上带着吃!这大奖橘子可不能少!”
doro捧着那个沉甸甸的红包,感觉像捧着全世界最甜的蜜糖。她立刻把红包塞进我手里,转身又扑向橘子筐:“橘子!最大最甜的橘子!我们要带橘子去旅游!”她的小手飞快地在橘子堆里翻找着,目标明确地挑拣着那些表皮光滑、个头饱满、颜色最金黄的“橘子王”。
西西也加入了挑选的行列。她把橘子娃娃小心地放在旁边一箱苹果上,让它“监督”挑选工作。黑亮的眼睛仔细地审视着每一个橘子,小手温柔地触摸,感受着果皮的弹性和分量。她不像姐姐那样风风火火,挑选的动作细致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被她选中的橘子,必定是圆润完美、散发着最浓郁清香的。
很快,一个沉甸甸的、装满了“精挑细选”的金黄哦润吉的大袋子就递到了我手里。橘子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有了实质的重量。
“好!橘子特攻队,任务超额完成!”我笑着提起橘子袋,感觉这甜蜜的负担无比幸福,“现在,立刻,回家!收拾行囊!目标——火车站!开启橘子味的惊喜之旅!”
“回家!收拾!明天去火车站!”doro欢呼着,拉起西西的手就往外冲,小红旗在她身后飞扬。西西抱起她的橘子娃娃,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充满未知的火车之旅的憧憬和兴奋。橘子娃娃手腕上的香囊,混合着满袋新鲜橘子的蓬勃香气,在清晨的街道上,在她们雀跃奔跑的身影后,留下了一道清甜无比、充满期待的轨迹。这香气,是启程的号角,是通往未知风景的甜蜜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