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小将军呢?” d oro还是不放心,挣扎着要下地,“朕要亲眼看看!”
“对!要看小将军!” 西西也附和。
多肉也默默地点点头。
“好好好!看!现在就去后院看!” 我和老妈一人抱着一个(西西和多肉),d oro自己踉踉跄跄地跟着,一家人又急急忙忙冲向后院。
后院鸡舍旁,小将军正带着它的“后宫佳丽”悠闲地踱步,时不时低头啄食地上的谷粒。听到动静,它警惕地抬起头,“喔”地叫了一声,似乎在问:干嘛?开饭了?
“小将军!!”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那鲜艳的红冠,那神气的步伐,d oro瞬间破涕为笑,像个炮弹一样冲过去,吓得小将军扑棱着翅膀躲开几步。
“小将军没死!太好了!” 西西也抹着眼泪笑了。
多肉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将军,紧绷的小脸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下放心了吧?” 我蹲下身,给三个小花猫擦眼泪鼻涕,“奶奶和墨墨跟你们开玩笑的,吓着你们了,对不起。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
三个小家伙用力点头,经历了大悲大喜,此刻都像蔫了的小白菜,依偎在我和老妈身边。
“好啦好啦,虚惊一场!” 老妈搂着她们,“饭都要凉了!快回去吃饭吧!今天这‘肌肉’啊,保证是市场上买来的!跟咱们家小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到饭桌,气氛终于缓和下来。虽然三个小家伙看着那盘“鸡肉”还有点心理阴影,但在我们的再三保证和美食的诱惑下,还是重新拿起了筷子。d oro一边吃还一边警惕地瞟着后院方向,仿佛生怕下一秒小将军就消失了。西西则小声跟橘子娃娃保证:“娃娃不怕,小将军没事……” 多肉则吃得格外安静,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确认小将军的叫声还在。
这顿饭吃得是波澜起伏,充满了后怕和庆幸。饭后,三个小家伙似乎还心有余悸,早早地就洗漱完毕,爬上了暖炕。
我坐在炕沿,给她们掖好被子。橘黄色的床头灯下,三个小脸都带着疲惫,但眼神里还有一丝未散的担忧。
“墨墨……” d oro抓着我的手,声音带着睡意,却异常认真,“你跟奶奶说……以后……能不能……不要杀我的小将军?它是朕的大将军……不是肉……”
西西也迷迷糊糊地嘟囔:“嗯……不要杀小将军……也不要杀大白……”
多肉虽然闭着眼睛,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在梦里也喃喃着:“……不要……杀……”
听着她们梦呓般的恳求,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充满了愧疚。轻轻抚摸着她们的头发,柔声保证:“好,墨墨答应你们。小将军、大白、二白、小白,还有那些下蛋的母鸡,都是你们的动物朋友,是家里的‘一员大将’,不是用来吃的。奶奶和墨墨保证,以后只吃外面买来的肉,好不好?”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保证,三个小家伙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终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只是睡梦中,d oro偶尔还会无意识地咕哝一句:“……大将军……不能杀……” 西西则把橘子娃娃抱得更紧了些。多肉蜷缩的小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轻轻带上门,回到堂屋。老妈正收拾着碗筷,看到我,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唉,这玩笑开大了,可把孩子们吓坏了。以后可不敢了。”
“是啊,” 我也无奈地摇头笑笑,心里却暖暖的,“不过……也看得出她们是真把那些小家伙当家人了。这份心,挺珍贵的。”
窗外月色如水,虫鸣声声。后院里隐约传来小将军一声满足的、低沉的“咕咕”声,仿佛在宣告它的平安,也安抚着屋内孩子们不安的梦境。这个充满意外、惊吓与最终温暖的夜晚,终于归于宁静。而孩子们对生命的珍视和对弱小生灵的关爱,如同这皎洁的月光,悄然洒落心田,留下温柔而深刻的印记。